西塔拉玛早已想好应对之策,对周步辛说道:“下午的时候,哈米德突然觉得头有些疼,所以他在后面休息,如果晚上能好一些,他会来敬周大人酒的。”
张定边则挥了挥手:“既然哈米德生病了,那就让他好好休息吧,咱们喝酒……哈哈哈,这酒可是好东西,在大明有句古话,酒仗怂人胆,喝了酒的老鼠敢去挑衅老虎,老西啊……让儿子少喝点酒好,省的喝醉。”
周步辛努力让自己表现的严肃,手放在腿上捏住腿上的肉,生怕自己笑出声。
忽悠西塔拉玛,张定边真是张口就来……就他说的古话,周步辛觉得只能听一半,其他的都是随便编,可怜的西塔拉玛,还在和张定边推心置腹,这老杂毛不知道是太无知,还是没脑子。
西塔拉玛并不知道张定边说的是什么意思,而是举起酒杯:“来,喝酒!喝酒!”
……
王宫中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而此时的码头处,却是月黑风高,空气静寂。
‘生病’的哈米德此时正带着马拉迪的兵士埋伏在马头外,他们眼睛盯着的,就是前面停靠的五艘大明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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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够一战功成,除了卫戍皇宫的侍卫没动,哈米德把全城一千二百名军士都集中到了码头。
一千两百人打一百人……啊不,只有八十人,其中有二十个人跟着张定边一起去王宫中吃饭了。
1200vs80,哈米德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不会输……想到拿下大明商船后那唾手可得的财富,哈米德的眼睛越来越热切。
天色越来越晚,哈米德激动地心、颤抖的手已经不允许他再外面看下去了,抽出刀带领马拉迪的兵士开始冲锋。
有一点,在马拉迪还是很流行的传统,就是君主带头冲锋,这是为了彰显作为领导者的勇武,也是为了给手底下的人一种震慑,如果连带头冲锋的勇气都没有,他们当了君主也没办法服众。
这种依靠勇武来带领团队的做法,在大明一千年以前就不流行了,可见大明和西方诸国之间的差距。
哈米德从小练武,对身手非常有信心,他认为对付区区八十人,自己可以手拿把掐。
可是,当他带兵冲上商船,却发现商船上空无一人,其他四艘商船也是同样的情况。
怎么回事?
哈米德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自己好像中计了!
张定边和周步辛两人,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一直陪着他在演戏!
刹那间,一股冷意从脑袋顺流而下,直接让他双腿打颤。
“中计了!撤!”
哈米德赶紧喊了一声,然后推开兵士向外跑,当他从船舱里跑出来的时候,却发现……此时的甲板上,聚集了很多人。
他们身披铁甲,手持长刀,头上的铁盔连面部都遮盖住,只有眼睛和嘴巴留在外面,连鼻子上都有铁片包裹着。
这是……大明的军队?
这条船上,最少有八十个大明军士!
那其他船上呢?
哈米德现在慌得一匹,握着刀的手也在微微颤抖……他心里有一个念头,这辈子恐怕要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