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的,衵兰衣裳散漫,头发凌乱,刚刚从床上下来,脚部有些虚,身上长着许多的红印,神情极为慵懒。
“我亲爱的戚许哥哥,今天怎么就出院子了?我还以为你要在你那房间里待到地老天荒呢。”
衵兰浅笑着,意味深长的挑眉,视线在那竹木做的轮椅上流转。
众所周知,三少主戚许身体不好,很小的时候,腿部便不能行走,来往都需要依靠轮椅,大概在十来岁的时候,三少主就再也没出来过,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如果不是族长传话,又或者是什么祭祀之类的大事,他根本不会出来。
基本上一辈子都会像老鼠一样蜗居在那阴暗的房间里。
“只是一个小小的侍从,哥哥会不会太过于在意了?”
戚许一言不发,那双桃花眼尽显温柔,看着衵兰像是在看着还未成年的调皮幼崽。
“啧,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眼神。”
装什么温雅?装什么好哥哥?
对家人是一个面具,对属下是另一张面具,对那个小侍从更是带了几张面具。
这么喜欢精分,怎么不把自己砍成几片?
“衵兰,别闹。”戚许语气虚虚的,温温柔柔,弱柳扶风,“她才白银,还是我院子里的人,你想讨好蝶芙兰可以用别的办法,我是不会把她给你的。”
经过一晚上的调查,出动了好几个埋在衵兰和蝶芙兰那边的暗子,又牺牲了一两条线,可算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差不多完整的信息。
蝶芙兰曾见过米粒,仅仅一面。
这混凝城说大是大,说小又小,几人偏偏都遇到过一两次。
蝶芙兰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想要米粒。
衵兰这些时间一直想要得到外人的支持,碾压族里的其他几位少主,得知此消息之后,自然不愿放过这个机会。
但戚许又不是那些害怕衵兰的属下,更不是对衵兰纵容的那些长辈,自然不会对她的命令言听计从。
“呵,哥哥,你不答应也不要紧,人就在这,蝶芙兰总有机会把人带走,你能看得住她一时,看不了她一世。”
戚许并没有生气,只是轻描淡写的摇摇头,叹着气:“你实在是太淘气了。”
是该好好冷静冷静。
他转动着轮椅,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离开。
“又是这个样子。”衵兰不屑的一哼,“还能把我怎么样?”
才两天不到的时间。
小侍从哆哆嗦嗦走进来:“小少主,族长来话,天河山下的那一条矿脉,还有族内您手下的兵权将转交给大少主,并禁闭三年。”
衵兰一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