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叛投契丹——卢文进

卢文进,年轻时便在卢龙节度使刘守光麾下为骑将,身长七尺,食量过人,姿貌伟异。

刘守光称帝,建立燕国,割据河东的晋王李存勖,出兵讨伐刘守光,卢文进为燕国纳降军使,率先投降晋军,被李存勖调到其弟新州团练使李存矩麾下,并以首降之故,遥领寿州刺史。

李存勖在攻灭燕国后,又继续与据有中原的后梁政权,争夺中原霸权。李存矩时为威塞军节度使,为了支援李存勖,在山后一带募兵征马,他很快便募集了五百骑兵,与卢文进一同赶赴前线。但所征士卒皆不愿远征,因此在行至祁沟关时发生了哗变。变兵杀死了李存矩,拥卢文进为首,要回返新州,据城自守。

此前,卢文进因李存矩曾强纳其女为侧室,对李存矩早有不满,他假意痛哭一番,便顺势接受了变兵的拥戴,率军攻打新州、武州,均被守军击退。

此时,卢龙节度使周德威已遣军讨伐卢文进,率部逃入契丹,投奔辽太祖耶律阿保机,被授为幽州兵马留后。

不久,引契丹军进攻新州,守将安金全弃城而走,新州为卢文进所据,周德威领兵来攻新州,反被契丹军所败,只得撤回幽州。

卢文进以部将刘殷守新州,自与契丹军乘胜进围幽州,教契丹制造飞梯、冲车等攻城器械。契丹军凿地道,起土山,四面攻城。周德威在城中临机应变,屡次打退契丹军的进攻,坚守城池二百余日。李存勖命大将李嗣源、符存审驰援幽州,这才击退契丹军,解了幽州之围。

此后,被契丹任为平州刺史,率所部屯于平州,每年都要带着契丹骑兵侵扰晋国的边境,屠杀抢掠,使得燕赵一带荆棘遍地。

晋军自瓦桥关运往幽州的军粮,也经常遭到卢文进的劫掠,契丹恃其强盛,曾要求晋国割让卢龙军给卢文进,为李存勖所拒绝。契丹在平州设卢龙军,以卢文进为卢龙节度使,而就在当年,李存勖在河北称帝,建立了后唐,史称后唐庄宗。

李存勖在兴教门之变中遇害,大将李嗣源被拥立为皇帝,史称后唐明宗。他遣人前往契丹,游说卢文进,劝其回归中原。

卢文进所部皆是汉人,也都有思归之意,于是杀死协守平州的契丹将领,率所部部众十五万、车乘八千,投奔后唐。后唐朝廷大喜,百官称贺,李嗣源为此免除了卢文进所部户口三年的租税,每口给粮五斗。

卢文进改任威胜军节度使,由滑州移镇邓州,后来去职,入朝为左卫上将军,被外放为昭义军节度使,镇潞州。在镇擒拿奸人,体察民情,深得时人赞誉,又改任安远军节度使,镇安州。

河东节度使石敬瑭,在契丹的支援下,攻灭了后唐,建立后晋,史称后晋高祖。还和契丹结为父子之邦。

此前,卢文进因背叛了契丹,心怀不安,又不愿屈身事奉后晋,于是杀死行军司马冯知兆、节度副使杜重贵,率部众逃奔吴国。李昪亦遣将领祖全恩领兵两千,到安州迎接卢文进,卢文进被吴国授为宣武军节度使,兼侍中。

不久,李昪代吴称帝,建立了南唐,史称南唐烈祖。卢文进又仕南唐,任天威统军,出任镇海军节度使,镇润州。在镇政绩甚美,后被召入朝中,授为左卫上将军,兼中书令,封范阳郡王,奉朝请,仍领节度使俸禄。

卢文进病逝,元宗李璟的宠臣冯延巳素与卢文进不和,趁机诬以阴事,将卢文进诸子全部下狱,欲抄没卢家的家产。卢文进的女婿高越上表驳斥冯延巳,为卢文进讼寃,虽因此遭到贬官,但卢家最终得以保全。

卢文进,一生历经燕国、后唐、契丹、吴国、南唐等多个政权,其对历史进程产生影响主要是在效力契丹期间。

在投降契丹后,教契丹军制造制造飞梯、冲车等攻城器械;率部驻扎在平州,引契丹军队连年南侵,掳掠人口,抢劫军粮,也让契丹人学会了中原的织纴技术,发展了生产力,使得契丹逐渐强大,史称“契丹所以强盛者,得文进之故也”。

卢文进,字国用,幽州范阳人,五代十国时期军事将领。早年效力于卢龙军,幽州之战中投降晋国,在祁沟关兵变中杀死主将李存矩,叛逃契丹,后又回归后唐,历滑州、邓州、潞州、安州等镇。他在后晋建立后,不愿再次臣服契丹,乃弃镇南奔淮南,先后效力于吴国、南唐,官至左卫上将军,兼中书令,封范阳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