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曲漫颖仿佛失去了所有语言能力一般,静静地躺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双眼空洞无神,宛如一具毫无生气的躯壳。
她就那样直勾勾地凝视着某个方向,却又似乎并没有真正聚焦于任何一点,让人无法揣测她究竟在看向何处。
站在一旁的柏瑞年见状,忍不住抬脚轻轻踢了踢她,语气冷漠地质问:“如何?事已至此,你是否已经别无选择?”事实上,曲漫颖心里比谁都清楚,如今的局面下,除了接受现实之外,自己已然无路可走。
然而,那个孩子始终是她心头难以割舍的羁绊,她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跟随陆然而去。
想到这里,她不禁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自我解嘲道:“到头来,最为了解我的那个人竟然会是你。正所谓成王败寇,既然我输得如此彻底,那便愿赌服输吧。我可以答应你的一切要求,但请你务必确保展儿的平安无事以及光明未来。这一世,终究是我拖累了他……”说到这里,曲漫颖的声音略微有些哽咽,眼眶也渐渐湿润起来。
展逸之深知曲漫颖内心深处那道脆弱而敏感的防线所在之处,因此他显得异常从容淡定。
只见他悠然地倚靠在墙边,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在一起,手中夹着一支香烟,缓缓吸吐着烟雾。
此时的曲漫颖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似乎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终于下定决心。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开口说道:“好,我答应你们。”一旁的柏瑞年脸上立刻浮现出满意的笑容,回应道:“早该这样了!这样才是明智之举啊。”紧接着,曲漫颖又迫不及待地追问:“那么接下来,我究竟应该如何行事呢?”其实,展逸之心底早已焦急万分,恨不得立刻飞奔到医院去,但他还是强忍着冲动留在原地,只为等待曲漫颖给出最终答案。
当听到她亲口答应满足他们所提要求时,他仅仅只是轻应了一声,表示了解。
然后转头看向柏瑞年,嘱咐道:“从现在起,这边所有事宜都交由你全权处理吧。一切相关事务皆由你负责统筹安排,务必做到万无一失。尤其是关于陆然那件事,我绝对不会再有丝毫犹豫不决,因为这本就非我一贯作风。若遇特殊状况或有任何疑问,随时与我通过电话沟通联络即可。眼下我着实急需赶往医院一趟,先行一步啦。”说罢,他便匆匆转身离去,留下一个决然的背影。
一边说着,双脚已然朝着门外迈去。柏瑞年心中了然,知晓他即将前往何处,不禁调侃起来:“哈哈,看你这迫不及待的样子,想必是早已按捺不住了吧!不过呢,你也莫要过于心急,依我刚才的推断来看,应当不会有误。”展逸之听他说完,口中虽连声应和,但脚下却是如疾风般迅速,仿佛生怕慢了半拍便会错失良机似的。
眨眼之间,他那身影便已消失在了视线之中,只留下柏瑞莲和曲漫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曲漫颖仿佛失去了所有语言能力一般,静静地躺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双眼空洞无神,宛如一具毫无生气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