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只是为虎作伥的小鬼,他做的坏事,有一大半他家少爷都是主谋元凶,说他自己的时候,他家少爷也免不了要被他时时提及。
还以为自己会被衙门传唤的白景洲没想到,他们竟安安稳稳在客栈睡了一夜。
次日一早,一直到吃完早饭都没有被衙门传唤问询的白景洲他们混在人群里,有些震惊,也有些困惑的和大家一起离开。
路上没旁人,白景洲忍不住问顾文萱,“那主仆三个应该会攀咬我们的吧?怎么衙门都没有派人找我们过去问话?”
虽然他们特意从客栈外面绕到客栈后头,又是翻墙进的客栈以牙还牙,算是给自己制造了不在场证据,可衙门再怎么也该例行一问才是。
顾文萱也很困惑,主要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因为白景洲并没有动手,动手的就只有顾文萱,所以那主仆三人下意识地把他归类到了文弱书生那一挂里,攀咬的时候直接就把他给忽略了。
他们盯着顾文萱攀咬,偏顾文萱又是个梳着妇人发式的年轻女子,衙门的人先入为主的就觉得,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小媳妇,就算曾经学过一点拳脚功夫,她最多也就是比寻常女子手脚麻利些,想要悄悄潜进其他客人的住处还是没可能的。
固有思维和经验主义让他们严重低估了顾文萱的武力值,在他们看来,顾文萱就算能精准踢飞一个圆凳,也不代表她就是什么武林高手。
在自身能力有限,还明知那纨绔子弟不是好东西的情况下,他们不认为顾文萱会想不开到只身犯险,潜入那纨绔子弟住的小院。
他们对这件事有自己的判断,那主仆三个又不知道顾文萱和白景洲真的去过,他们胡乱攀咬,心里难免发虚。
衙门的人于审问方面还是很有经验的,没多会儿就试探出了他们只是在胡乱污蔑别人,自然就更不会去传唤白景洲他们了。
白景洲他们想不到那主仆三人竟只攀咬顾文萱一个,自然就也猜不出会出现这样的阴错阳差。
一行人混在早起出城的人堆里出了城门,继续往大名府赶。值得庆幸的是,从这里到大名府,他们没再遇到任何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