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皇帝刘彻为噩梦而心烦意乱时,在距离甘泉宫三百多里外的首都长安的太子宫中,一群侍女正围着一个孕妇手忙脚乱着。这个孕妇名叫王翁须,今年十八岁,乃是太子刘据的长子史皇孙刘进的妃子。
孕妇临产已经有两三个时辰了,可却迟迟未能将腹中的胎儿生出,众人都着急得很,尤其是产房外的孩子父亲——史皇孙刘进。刘进此时年方二十二岁,还是个有些懵懂的年轻人,他已经有了一个女儿,不过还没有儿子,因此面对妻子即将生产这一情况,他既期待又忐忑。生儿育女对于汉代的妇女来说可是人生一大考验,弄不好不但孩子生不出,连妻子也要跟着丧命,因此眼见时间一点点流逝,而妻子的下腹仍未有动静,刘进的心中不由得担忧紧张起来。
“孩子还没有动静吗?”刘进正在焦急地踱着步子,见一个中年侍女端着一个铜盆走出来忙问道。
“还没有呢!皇孙殿下,您别着急,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侍女这样说道,说完便离去了。可她的话并没有安慰到刘进,他心里还是突突地跳个不停。
刘进又踱了几步,心里实在是着急得很,便拉开隔帘,准备闯进产房去,却不想产房门口此时正站着一个年轻的侍女,刘进此举正巧被侍女碰到了,给拦住了。
“不行,皇孙爷,你不能进去,等夫人生下孩子后,你才可以进来!”侍女一边把刘进往外推一边说。
“唉,你就让我进去嘛,翁须一直没有生产,这都两个多时辰了,我实在着急的很啊!”刘进解释道。
“不行,这是风俗传统,男人是不能在产房待着的!”侍女解释道。
“唉,我,我不在产房待着,我就看一眼,看一眼翁须就行了,麻烦通融一下嘛!”刘进再次解释道。
刘进的解释让侍女犯了难,毕竟他说的也有理,王夫人已经在产房临产两个多时辰了,按常理分析情况是有些不太妙的,作为夫人的丈夫,刘进想来看一眼爱妻也是理所当然的要求,况且刘进的身份尊贵是皇长孙,将来是极有可能要继承皇位的,阻拦未来皇帝做事就算再有理日后也是没理的。
侍女这样想,心里便逐渐有了放刘进进入产房的打算,可是她还没有付诸行动,产房已经有了动静。只听见那里面传来“哇哇哇”几声婴儿啼哭声,显然,孩子已经生产了。
刘进这时再也顾不得许多了,他一掀帘子快步走进了产房,只见一个年长的名叫春桃的侍女怀抱着一个小婴儿在哄着。见刘进来了,春桃忙笑着说:“皇孙爷,生了,是个男孩!”她一边说,一边把孩子抱给刘进。刘进从春桃手中接过孩子,只见小婴儿浑身红彤彤粉扑扑,活似一个小肉球。刘进不禁笑了,这个“小肉球”也笑了。
正在这时,床上传来女子微弱的说话声:“公子!”
一听这呼唤,刘进才意识到自己的妻子也就是这孩子的母亲还在床上躺着,自己进了产房后竟只顾着看孩子了,竟忘了母亲。于是连忙转过身坐在床边,去看自己的妻子。皇孙妃王翁须此时躺在床上,面色惨白,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嘴唇也是白的,眼睛半睁着,额头上还沁着汗珠。显然,刚刚这场生育对她来说便如同大病一场一般,连睁开眼都困难。
“孩子”王翁须微微张嘴,清吐了这两个字,声音几乎弱不可闻,她一边说一边朝刘进怀里的婴儿伸过手去,可是手臂微微抬起,便无力垂下了。
“翁须,别动,孩子在这儿”刘进语声温和地安慰道,他一边说,一边把小婴儿放到妻子身边,然后拉起妻子的手去抚摸婴儿的身体。
“嗯,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王翁须一边说,脸上也露出了微笑。
刘进见妻子虽然很虚弱,但无性命之忧,一颗心也算安定下来。他摸了摸妻子的额头,转过头对下人们说道:“去,春桃给夫人端一碗热羹汤来,另一你们再去向我爹太子殿下和娘史夫人通报一声,就说翁须生了,生了个儿子。”
刘进的命令一下,那名叫春桃的中年侍女以及一个男仆人立即出去了。
就在皇帝刘彻为噩梦而心烦意乱时,在距离甘泉宫三百多里外的首都长安的太子宫中,一群侍女正围着一个孕妇手忙脚乱着。这个孕妇名叫王翁须,今年十八岁,乃是太子刘据的长子史皇孙刘进的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