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的马车很大很宽敞,虽然坐上了三个人,却并不拥挤。
杜延年和张安世都是霍光最铁杆的亲信。眼下并无第四人在场,三人在一起说话也无所顾忌。
“大将军刚才说有事相商,不知是什么事啊?”张安世首先问道。
“看大将军面色凝重,我猜八成是新君的事!”杜延年说道。
“哦,太仆何以见得我是要商量新君的事啊?”霍光笑问。
“眼下刘贺已被废,长安城已完全在大将军的掌控之下,除了选立新君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事,能让大将军如此忧虑啊!”杜延年不急不慢地说道。
“哈哈哈”杜延年说完,霍光仰头爽朗一笑说道:“不愧是心细如发的杜太仆啊,你猜的不错,我找你们一同乘车,的确是想商量新君的事!”
说到这里,霍光从怀里掏出一只笏板,说道:“有人向我推荐了一个人,你们是我霍光的左膀右臂,我想听听你们二位对这个人的看法。”
霍光说罢,把笏板递给杜延年,杜延年接过笏板,与张安世一同翻过面来一瞧,只见那笏板上用毛笔写着三个字:“刘病已”
杜延年和张安世看到“刘病已”这个名字都是心头一震。
“怎么样,你们二位对这个人有什么意见?”霍光注意到两人脸上的惊愕,问道。
“敢问,向您推荐此人的人是谁?皇曾孙刘病已的存在可是我朝最高核心机密,举国上下知道此人身份的人除了他的亲属外不超过十个人,此人又是怎么知道刘病已的?”杜延年一脸严肃的反问道。
见杜延年神情严肃,霍光也不再开玩笑,直接答道:“哦,这一点,太仆可以放心,向我推荐刘病已的是丙吉。丙吉是如何知道刘病已皇曾孙身份的我不知道,不过丙吉在我和右将军手底下为官多年,这个人还是可以信赖的!”
“哦,是丙大人我就放心了。”杜延年面色缓和了不少,他润了润喉咙接着说,“我家二子杜佗曾与刘病已有过几面之交,据他讲,刘病已此人表面上虽然行事有些玩世不恭,
霍光的马车很大很宽敞,虽然坐上了三个人,却并不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