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老板娘一边热情地帮她剪吊牌,一边帮她整理背后的衣服褶子,一边说,“小妹妹你气质老好了,是住这附近吧?我看着好像有一点眼熟。”
“嗯,是住这附近。”
“以后常来噢。”
“好。”
吊牌很快剪了,方敏抒又在店里的试衣镜前转了一圈,嗯,四月要到了,就该这么清爽才对。
心情随之更轻快了。
……
傍晚时分,木晨曦和阿斌他们一帮临时工一起下了工。
这一次到这边来打工,除了阿斌以外,其他人都是生面孔。阿斌嘴严,没有说他是大学生,但他做支架两天赚两千的事迹却是很快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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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入一千可不是常有的事情,休息的时候,这件事情就成了谈资,然后木晨曦就跟他们混熟了,也加了几个微信。
虽然,干完这一个临时活,下次还能不能碰上,那就只能看缘分了。
一群灰扑扑的力工出了工地门,木晨曦正要跟他们道别,阿斌碰了他一下,“晨哥。”
“咋?”
阿斌朝着前方扬了扬脸,木晨曦朝那方向望去,方敏抒那清丽的身影便映入了眼帘,他这才想起来下午时间她问过工地的地址。
她站在马路对面兴奋地挥着手,笑容很甜,人也似要跳起来,而明明马路就不宽,中间也没有车经过。
工友们注意到这一幕,众人都揶揄似的起了一下小哄,“可以噢,晨哥,这么漂亮。我们撤了,撤了,你慢一点。”
一群人说罢就说笑着先离开了,不耽误人家这明显的二人世界。
在她微笑的注视之下,木晨曦提着安全帽过了马路。
一是意外,最主要的是,万万没有料到,心里居然冒出来万分惊喜,以至于嘴巴也变得不利索了。
他笑着问她,“你怎么来了啊?”
方敏抒心情好,虽然没有化妆,但抹了点彩色唇膏,也因为心情好的缘故,脸上那微笑又显得很风情。
她从帆布包里摸出来一包湿巾,抽出来一张就在木晨曦脸上擦拭起来。
木晨曦任她摆布。
方敏抒说,“小满今天躺家里数钱,小佳跑一百块钱的场子去了,九九阿锤和五车哥都忙,我是个闲人,来接搬砖哥下班。”
话说完,第一张湿巾也已黑透,她顺手扔进一边的公共垃圾桶。
又抽出来第二张,好像很拿捏木晨曦的心态一样,这次没往他脸上擦了,而是直接递给了他,“给。”
木晨曦此时已经回过神来,接过纸巾就在脸上囫囵擦了擦,这下脸上干净多了。
他丢了纸巾,只觉得今天的方敏抒十分好看,不由自主就说,“嗳,你今天挺好看的。”
方敏抒保持着笑容白了他一眼,然后很官方地回道,“嗯,谢谢。”
然后就转身往公交车站走去了。
木晨曦追上她,“原来是买了条新裤子。”
她往前跑了两步,转了一圈,“本来是三百多一条的,不知为何,今天她打折了,九十八块钱。我是按你说的,我赚的钱,就先买一些该买的东西。”
“挺好的。”
她又跑到前面去了,这大小姐今天像个灰白兔子一样,在郊区灰扑扑的人行道上蹦蹦跳跳。
木晨曦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数米远,看得入迷,以至于她清丽的身影占据了全部的脑海。
……
“我怕你腰肌劳损,给你铺了一张单人床,有靠背的,不过你晚上看书可得注意一下脖子。”
她说得轻描淡写。
木晨曦无法反驳她这种毋庸置疑的温柔,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了,她若是想抢着做一点什么事情,但凡木晨曦想劝阻一下,她的明眸就会变得柔软,脸上也会泛出微笑,手肯定不会松,有时会卡一下身位,然后说,“还是我来吧,你去看书吧。”
他没办法抵抗方敏抒以这种方式对这间屋子的全面‘入侵’,这是她的侵略性,应该就是她所说的,女人的一腔热血。
她看书,写日记,写笔记,攒铅笔头,唱歌,摸着电钢哼唱一些遥远的曲子,除了那两次偶尔的抑郁发作以外,一直都很好,娴静,眼里有光,才华横溢。
他始终觉得她是一块瑰宝。
而现在,她的心意已经不需要语言说明了,而且还给他留了台阶——不愿意的话,就当是半年为期的‘友谊’即可。
单人床已经挤占了茶几的位置,晚饭时,两人只能盘腿坐在沙发上,各自吃着,不说话。
快吃完时,方敏抒说,“今天上午我去医院查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