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铁骑的雄姿不久便赫然展现于落马丘之畔,如乌云压境,气势恢宏。
彼时,刘耀麾下的浩瀚军阵已稳稳扎根于广袤平原之上,两日的休憩如同战鼓前的静默,蓄积着即将喷薄的力量。大地在这份沉寂中仿佛也在静待英雄的抉择。
直至第三日曙光初现,袁术麾下的援军才如同蜿蜒长龙,缓缓驶入这片被战火凝视的土地。他们的到来,没有带来片刻的安宁,反而如同疾风骤雨前的预兆,让空气中的紧张感愈发凝重。
抵达目的地后,众人未得片刻喘息,便被紧迫的任务紧紧攥住。民夫们刚卸下肩头的粮草重担,随即又投身于搬运巨石、砍伐林木的艰辛劳作之中。
汗水与疲惫交织,许多人终是体力不支,沉沉昏厥,仿佛被无尽的辛劳吞噬。
袁术的士兵对这些倒下者没有丝毫怜悯,他们的命运只有一个冷酷的归宿——被无情地抛入那阴森森的死人坑。
夜幕低垂,死寂的坑边开始游荡起一群群贪婪的野狼,它们的眼中闪烁着对鲜血的渴望。每当夜深人静,惨烈的哀嚎与野狼的咆哮便交织成一首令人心悸的夜曲,回荡在空旷的山谷间。
而刘耀,立于山巅,目光穿透重重攻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阴冷笑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那笑容里藏着不为人知的算计与野心。
“传令全军!所有人抓紧休整!这几天给战马多喂喂草料,过几天有大用!”
“再传令,今日晚宴,酒肉不限量,让每一位将士都能尽兴享用,饱餐战饭!”
“得令!”
黄忠及其麾下将士的眸中,闪烁着按捺不住的战意火花。
在并州军的岁月里,他们对主将刘耀的习性早已了如指掌。每当刘耀下令放开酒肉供应之时,便预示着即将有一场硬仗要打!
大战,已悄然逼近。
刘耀的目光转向郭嘉、司马懿等智谋之士,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走!跟我去看看,袁术给自己打造的棺材,造的怎么样了。”
刘耀领着数十名精悍侍卫,步伐豪迈地跨出军寨大门,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登上了一座不起眼的小土坡,观察落马丘。
这个落马丘,只有中间是一块高低,有一条小路蜿蜒而上,丘陵上面的空地最多只能驻扎几万人,袁术则是将其他的部队,全都驻扎在落马丘四周,相当于把这小山丘给团团围住了。
环顾四周,众多军寨星罗棋布,在广袤无垠的平原上显得格外显眼,气势汹汹,蔚为壮观。然而,在刘耀那双洞察秋毫的眼眸中,袁术的布局虽看似严密,实则已悄然埋下了败局之种。
这布局,乍眼望去,确有几分震慑人心之力,但在刘耀的深邃思绪里,袁术的棋局已悄然失衡,胜负的天平,似乎已暗暗向他这一侧倾斜。
“如今双方的兵力几乎持平!刘耀的兵力经过扩充,几大军团此战兵力已经达到了五十万, 加上水师的一万五千余人,那就是接近五十二万大军。”
袁术一方亦是厉兵秣马,集结兵力不下四十余万,两强相遇,本应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战,一触即发。
然而,袁术却出人意料地采取了避而不战的策略,其内心深处那份对刘耀的忌惮,不言而喻。
毕竟,回首往昔,刘耀在战场上的辉煌战绩,无一不令人胆寒心惊,其勇猛之势,早已成为众人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来!仲达,我来考考你!”
““倘若你身为并州那五十万雄师的统帅,面对袁术那缩头乌龟般的战术,你将如何破局,将其一举击溃?”
司马懿眸光微闪,细细地打量起眼前的落马丘,神色凝重。
“观此地形,袁术将麾下兵马尽数囤聚于落马丘及其周遭,看似彼此呼应,近在咫尺。然而这落马丘,却是怪石突兀,嶙峋难行,人欲下山已是艰难万分,更遑论马匹,几无通行之路。”
“如此一来,他们彼此间便难以迅速驰援,互为犄角之势,亦是形同虚设。”
“此乃袁术的败笔之一!”
““再者,主公,您瞧那落马丘之巅,既无清泉涌现,亦无溪流蜿蜒,其饮水之源,全然仰赖山脚那几条细流。此等地势,实为兵法中的绝地啊!”
“袁公路虽涉猎兵法,却似浅尝辄止,未能深得其髓!”刘耀微微颔首,言语中带着几分惋惜。
“正是!”
“你的分析,颇为精准!”
“来人!”刘耀一声令下,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传本将之令,命赵云、黄忠、马超、太史慈四位将军麾下的铁骑,即刻整备,蓄势待发!”
“如今他们才刚刚抵达落马丘,山上的防御攻势正在如火如荼的准备,但是山下的防御却非常的薄弱。”
“袁公路!既然顾头不顾尾!那我们就要抓好这个机会!”
“今夜!我将亲自率领玄甲铁骑!攻击山下袁术大军!”
“赵云、黄忠一路!马超、太史慈一路!左右夹击!冲垮他们在山下的营寨,将所有袁术大军全都给我赶上落马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