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找到个商队敢帮他们送信,可人家要在大滶店南下不往西边顺县走。
所以老爷才又套上一封给大车店的族叔,恳请他收到后将里边的信转到村里。
不成想,信最终又转回自家手里。
“怪道二叔没有接我们。”沈先竺心里感叹,托人送信没有驿站稳妥,但他家的信目前放到驿站也送不出。
沈灵竹想张口说老家抄家后就该进京探听,但师姐先一步按住她不许她说话。
“走吧,离京不到五百里,有心的话早该半路碰上。”胡氏收回信,淡淡的说道。
沈淮父子对视一眼,不好在街上说什么,于是挥手让青壮车夫继续前行。
三兄妹又坐回后一辆车,沈灵竹有意活跃气氛,于是出了西门说道:“还是骡车稳当,两边挡板高不会蹭到轮子。
大哥,那头驴屠户收走多少钱?
还有原来的车,大伯也转卖了?”
但她刚一问完,骡车猛的一停导致车身不稳,沈先竺火速横在车尾,以免两人滑下去,“怎么回事?”
师姐则抱住她的手以免再次受伤。
“没受伤吧?”前一辆上的大伯也飞奔而至。
话音刚落,青壮车夫已经拎着个小乞儿走来,“沈老爷,是这个孩子故意摔在车前,都是讨钱的老技量。”
“没受伤的话,送他几个铜子买吃食。”沈淮见对方和小竹子差不多高低,但瘦的很,一身褴褛让人不忍直视。
小乞儿被松开后不接沈先竺的钱,反而指着沈灵竹说:“昨天你扁担使的厉害,想不想抓住另外的人?”
“想!”沈灵竹立刻明白他所指,蹭蹭跟着兄姐下车要与他细说。
但大伯沈淮却按住小乞儿,“你不怕没抓到他们抢走你?”
“拍花子的不要。”小乞儿甩甩乱篷篷的头发,飞舞的碎草和酸臭,竟是把沈淮逼退两步。
沈灵竹三个也同时后退,委实是他们站在大伯身后,不得不退。
小乞儿停下动作,“愿意去就跟我走。”说完,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