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正在这时,炕上的二郎啊啊哇哇叫起来。
胡氏转头查看的功夫,他已经尿湿。
沈灵竹说一句:“我去拿新尿布。”然后迅速撤离。
胡氏看一眼炕柜上的好些洗净的尿布,说:“婶子,大竹子心智稳不用操心。
但小竹子得开始用心教,以后我免不了责骂她,在这儿先给您赔个不是。”
“别介,骂她是在教导她,该打打该骂骂,她爹娘不在身边,可不就指望你们教。
闺女女婿说了,以后或许就这俩孩子了,他们怕教不好,得请大哥大嫂出手。”姥姥齐氏不对沈家怎么教孩子指手划脚。
胡氏紧接着问,“那二弟弟妹究竟为何,非得到千里之外求子?”
“……”齐氏顿住,她道:“到底有儿子没儿子,不一样。”
胡氏情知她在搪塞,却也不再多问,只道:“尿布都换好了,小竹子怎得还不回来。”
而沈灵竹之所以不再回屋,是因为她听见大伯在院门外说话。
她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大门口,很快看到大伯和大哥目送匆忙而去的官差。
她问:“大伯,邀请是真的么?”
“不是。”就算是真的,沈淮也不会去,眼看远处自家大工们从村里走来,他道:“准备下,吃早饭。”
沈灵竹在大伯转身回家之际,拽住大哥,“感觉那个差人,有几分落慌而逃的意思。”
“爹出手,小小的差役哪里顶的住。
而且,爹还从他口中套出了新的县令的来历,你猜猜是谁?”
“这从何猜起,大哥快快告诉我。”沈灵竹总共没见过几个进士,她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是大伯的同科?”
“嗯,且为人素来有遵守律法章承。”沈先竺进一步提起:
“汪姓,在咱们家方圆一二十里,几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