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池失望归失望,但也送他好几个瓜带走。
“还好今年种的瓜少。”这是让沈灵竹唯一值得欣慰的地方。
黄如月看着远处送客人的丈夫,嘴里却和两个女儿说着:“县城,你们也不要去。什么时候听到忠国公倒台,什么时候再自由出入县城府城。”
沈灵竹一懵,“娘,会不会太过小心,万一忠国公又死灰复燃……”
“呸呸呸,他族侄谋反,他能干净到哪去。
听我的,从现在起你们和你们老子一样,禁足在村里。
还有先竺,我得找大嫂商量商量去。”黄如月说完,也不打算看她磨着求情,转身快步走远。
沈灵竹泄气蹲下撑着下巴:“以后很长时间只能窝在村里。
之前,大哥还说带些西瓜桃子,去安肃谢过任家叔父去年的资助。”
沈妙竹拍拍她的头:“正好趁这段时间将山上种的果树修整一番。
再加上葡萄田的葡萄,夏秋两季我们有的忙。”
至于两个食铺已经步入正轨,有人负责管理即可。
她又道:“县城不能去的话,就调回七伯或九叔任意一个主持吧。
毕竟舅舅也不好再来回在县城露面。”
沈灵竹起身:“石五不太认识舅舅吧?
而且他逃离牢狱,应是迅速前往安全之处才对。”
“正常情况是这样,但谁也不知他会不会记恨在心,来害我们。”沈妙竹不介意以最大恶意揣摩石五郎。
于是……
入秋之后,沈灵竹正在葡萄田剪葡萄,却听见大哥欢快的喊声:“二妹,三妹,好消息,有大:好消息传来。”
她抬头看见大哥手里举着信件,以为是大伯信件,于是丢下剪刀,跟着师姐跑出葡萄地头儿。
沈先竺笑的眉开眼笑为她俩展信,再扫一眼忙着剪摘葡萄没关注他们兄妹的妇人们,以极低的声音说:“我京城的同窗写的,忠国公不忿失权,伙同其侄孙谋大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