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

虽然站在城外的寒风中已经等了两三个时辰，但莫瑛琪反而没有白日时那般冷了。

因为她按照老黄马所说，用那得来的五两银子买了一身厚厚的棉衣，还吃了一顿饱饭。

此刻的她，还因吃得太撑而来回小跑着消食呢。

终于，老黄马迈着歪歪扭扭的步子，走出了那早已没有城门的城门洞。

“马儿前辈，你终于出来了！”见到老黄马如约出城，莫瑛琪激动地迎了上去。

可还没等她张着的双手抱住马腿，迎面一个酒嗝却熏得她连连后退。

“不准再叫我马儿。”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在她脑海中响起。

“那我该叫你什么？”莫瑛琪问道。

“叫我黄爷！”脑海中那声音说道。

莫瑛琪点了点头，问道：“黄爷，你为什么能在我脑袋里说话呀？你真的是匹马吗？你活了多久？你和我师父说过话吗？你是不是狐狸变的？你是妖怪吗？你会不会吃人呀？你在哪儿喝的这么多酒？你吃馒头吗？”

莫瑛琪那跳跃式地提问，一时竟把本就喝得醉醺醺的老黄马给问得更晕了。

它晃了晃脑袋，才站稳四蹄，继续在莫瑛琪脑海中说道：“你一个小屁孩儿，哪儿来那么多问题，以后听黄爷我的就是了。”

“嗯！好！除了师父、师娘，我就听你的。”莫瑛琪当即点头答应。

“对了，我能和你说话的事不可告诉他人，包括你师父那小子。哎！要不是你太笨，我也不至于急得吐露人言呀！”老黄马叹了口气，似乎觉得自己为了一个小屁孩儿而吐露人言有些不值。

“嗯！”莫瑛琪嘴里答应，心中却盘算着它这句话中的漏洞：“不让我告诉师父，可没说不让我告诉师娘呀，到时再让师娘去告诉师父，我就不算赖皮了。”

想到这里，莫瑛琪嘿嘿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老黄马醉眼惺忪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