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叔公孙烨与四皇叔公孙寿在公孙宇御驾亲征之时,就各怀鬼胎。本来交代的是二人共同代理治国之事,但是公孙烨暗中联合了非常多的大臣排挤公孙寿。公孙烨在公孙胜当皇帝时期就负责皇城的守卫,在京城属于地位高,人脉广,有实权的王爷。公孙寿本是地方王爷,是在与姜国交界的凌川郡的凌川王,自然朝中势力薄弱,公孙寿也看出公孙烨的狼子野心,自己本来就和他有点不对付,在京城万一被这二哥篡权,自己估计第一个被杀。于是公孙寿主动示弱,表达自己对治国方面的薄弱,觉得二哥一人就能掌握全局,自己纯属添乱,而且对治国没有半点兴趣,不如王爷舒坦,特意请辞还乡。公孙烨一阵虚情假意的劝慰,最终答应了公孙寿。
公孙宇被俘获之后,公孙烨就窜弄着老臣推他上位,声称皇朝不可一日无主,而且现在内忧外患,如果梁国再拿着皇帝要挟,事态发展将更糟糕。丞相朝堂之上极力阻止,因为一旦推立新主,地方上有不承认或者哪路王爷不服,必定内乱,甚至百姓都可能被人煽动的揭竿而起。有心的王公、大臣会打着清君侧,还政于君的幌子搞分裂,到时候又该如何是好。整个朝堂激烈辩争了几日,丞相终被架空了权力,另立了新主。公孙烨登基三日后,就给公孙胜发了丧,并全国免赋税一年。各州县得到消息反应不一,如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没有激起任何浪花。
丞相没能阻止这场浩劫,在公孙胜下葬的春亭山下久久没有离去。他深感无力,陈国这一年中,经历如此浩劫,真不知道是不是被动了龙脉。他觉得受命于天,本是愚弄世人的说辞,可最近发生的事,让他动摇了。一年内先是大疫,然后就是多年和平的两个国家发生战争,之后错杀了边关大将袁浩的九族,紧接着镇国大将军孙圣龙战死,老皇帝驾崩,新帝御驾亲征被俘,且损失了几万禁军,到现在竟然有人篡位。
他觉得也许自己真的老了,他再也不能用权势与皇帝对他的信任去维护大陈的江山了。公孙胜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他们多年亦师亦友,没想到这短短半年,大陈就有覆灭的风险。南北虎狼之窥视,虽然与梁国大战,但是最想让陈国死的其实是姜国。以他多年的阅历,陈国分裂有必然之势,毕竟公孙烨的皇位不是名正言顺,有太多的人可以找借口造反。陈国本来就暗流涌动的平衡终被打破,此时丞相的心很疼,他站在寒风中,须发被吹的凌乱,映衬着满山的落叶,尽显凄凉。
丞相此时已泪流满面:“皇上,老臣有罪,未能保全太子,今公孙烨篡位,满朝上下无人敢阻止。老臣约莫不久应该也要步您的后尘,我大陈国可如何是好啊皇上。”
丞相悲从心来:“皇上,袁浩与兵部侍郎的事还没有来得及平反,我就被架空了权力,此事被公孙烨搁置,遥遥无期,我对不起您那皇上,我没能让天下人知道您的心意,老臣罪该万死。”……
丞相府……
侍卫:“丞相,宫里的大太监送来了御赐美酒,让你去迎接。”
丞相:“唉,来的好快啊。你去回禀一下,我穿好衣冠马上就到。”
侍卫:“诺”。 逍遥小贵婿
丞相:“来人啊,传雍州来的三人速见于我。” 海棠书屋
冷天烈三人转眼就来到丞相跟前。
丞相:“听我说,你们随后自己决定何去何从。第一,这是文书,你们回雍正,躲避这场浩劫,回头你们再细看。第二,如果你们有心的话,这里有封书信,你们照着上面的事做,如果觉得风险太高不做也罢,此事确实危险至极。我时间不多了,当今皇上赐我美酒,犒赏我这三朝元老,你们多保重,现在出府,以防有变,诸位,后会无期。”
冷天烈要说什么,被雍州司马按住,接过东西后,磕了一个头,转身带着二人就走。
丞相长叹一声,正了正衣冠,向正堂走去……
大太监:“丞相,您真是天大的面子,皇帝赐您美酒,表你三朝元老的功绩。”
丞相:“公公,我大陈以后会挺过这场危机吗?”
大太监脸沉了下来:“丞相,怎么,皇上的酒你不想喝吗?”
丞相:“呵呵,公公,我年纪这么大了,大家都不是朝堂新人,不用说些客套话了。我不会为难公公,我知道这些事我也躲不了,但是大陈今后……唉……还望公公今后好好辅佐皇上,让他能够好好治理国家。今后地方上一定会造反,一定要让皇上好好应对,群策群力,已用万全之策维持稳定。“
大太监皱了皱眉头:“丞相,您还真是忠心为主,看的也通透,有什么要交代的,就说两句吧。”
丞相:“也没什么说的了,如果想与梁国停战,找好契机,可以把他们俘虏的官兵家眷给他们,让他们考虑停战与否,如果成功,应该是损失最小的方法。姜国狼子野心,他们的初衷就是致我大陈于死地,所以重点防陈。”
大太监怜悯道:“丞相,我记下了,您上路吧。”然后转过了身去。
丞相最后整理下衣冠,端着酒,摇了摇头,从刚拿起的恐惧到释怀只是一瞬之间,便一饮而尽。苦涩的酒正是穿肠毒药,他喝下去就感觉喉咙火辣辣的犹如吃了辣椒,随后天旋地转,气血翻涌。踉踉跄跄跌倒在地,他用最后的力气抬起头,看着厅堂上巨大的陈国地图,这幅曾经自己与公孙胜年轻时打下的江山,让丞相如佛光返照般漏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嘴角随后流出大量的鲜血。
陛下,臣来了,我们共赴黄泉……
大太监对丞相身鞠一礼,然后带着内卫就走了……
冷天烈出了门就问:“怎么回事。为何不让我问下丞相有何难处。”
雍州司马:“什么人能让一国丞相手足无措,而且这么仓促的交代我们一些事情,犹如托孤。”
(接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