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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尚书:“兵部的人因为前线战事吃紧,连年征兵,仅去年就征兵十次,整个梧桐城虽大,但是户籍上只剩下老弱病残。陛下,要不要去救援一下。”
兵部尚书有些惭愧的说道:“陛下,臣有罪,臣已经没有办法,我方东北区域的精锐几乎被全歼,我只能紧急征调大军补缺,即使这样,也只是减缓大漠人的前进,实在没有办法。有的几百人的队伍里,连一个老兵也没有,上了前线战斗力极为低下,但是没有他们更不行,敌人来势汹汹,根本没有给我们练兵的机会,还好我图撒子民亦知国之大义,明知必死也没有做逃兵。臣……“
女皇长叹一声,梁国鲁山郡的援军到了哪里了?
兵部尚书低着头回禀道:“先头部队已经到达幽山郡,到达边境至少还有三天,如果能到梧桐城至少也要五天,不过他们去不去梧桐城还不好说,最有可能的是他们会在幽山郡边境驻扎停留,等待大军汇合。
女皇有些眩晕,坐在了一旁的龙椅上,揉着额头:“你们,如何看事态的发展?”
兵部尚书上到近前小声的说:“陛下 ,梁国人现在兵强马壮,和我们被打散了重新补充的杂兵不同,初期的战力一定很强,就怕他们后力不足,我觉得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防守,消耗大漠人等援军一到,里应外合,我们多给梁军提供辎重补充,幽山郡来的五万援军,已经与大漠人对峙,牵制住大漠三人之一的主力,让我们能得以喘息,虽然双方都没动,看来是在等待契机。我们只能祈祷这五万梁兵不要轻易出手,胜则以,败则无路可退。梧桐城,且看他们的造化了,据我所知,那里已经无兵可守,不知道是如何抵挡住大漠的军队的,看如此惨烈的战况,梧桐城本应失守,那里剩的边军本来就不多了。而且大漠人暂时切断了我们两城之间的联系,梧桐城危已,希望出现什么奇迹。“
丞相也紧急进言:“陛下,臣还是主张和谈。不要等到大势已去,无法挽回的程度,再去和谈,那时候我们就没有筹码了,只能沦为鱼肉。臣建议,先和谈停战,再做打算,就算梁国人来了,如果他们能打,帮我们把大漠人打出去,我们作为后援也行;或者就算这样打下去,至少我们也应该做两手准备,先找人和他们谈谈,看看他们有什么要求,万一要求不过分,我们还可以喘息下,调配一下兵力。您看现在的情况,明显是兵员不够,他们指东打西,让我们来回救援,然后又各个击破,明显是熟练运用着兵法,我们那群新招的兵士,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老将已经死了一半了,以后恐无人可以领兵,陛下,陛下……。
女皇有些烦躁:“丞相,和谈的事不要再提了,云楚已经搭进去了,那群背信弃义之人,现在打成这个鬼样子,就算我们去和谈,他们还不知道又耍什么鬼把戏。“女皇不过转念一想,可不可以利用和谈做些什么。比如给他们来个兵不厌诈,或者收买人心:“丞相,你去让人和他们去接洽吧,一是打探一下口风;第二是,我们看看能不能收买一些小部落,让他们回去,为我所用或者打道回府;第三,看看能不能用些计策,给他们重创。这件事就依此去办吧。云溪如何了,这一路苦了她了,这么些日子,应该有消息了吧。”
礼部尚书忙回到:“陛下,您和三公主还真是心有灵犀。我还没来的及禀报。刚得到书信,是梁国人派人送来的,信上说鲁王已经率大军开拔,不让三公主随行,只等鲁王凯旋,便大婚。路上遇到的行刺来自于绿林中的人,有人悬赏杀人,三公主只查到这些,现在住在鲁王府很安全,让陛下不用担心。”
女皇又揉了揉眉心:“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悬赏杀人?怎么回事?“
礼部尚书:“这……类似于民间的组织,很少与我们官府打交道,都在暗处,而且遍布各国,谁也铲除不干净,而且组织松撒,也没有一个能完全一网打尽的办法。各国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女皇捂着胸口:“要是他在,会不会好些。”
长公主关心的问道:“母后,你说的是谁,三妹还是七妹?还是……您心里的人……?“
女皇没有开口,而是依到了龙椅上,挥手让众人下去。
长公主没有下去,而是走到了女皇耳边说道:“母后,想他就告诉他吧,不然他怎么会知道你的心意,还以为你心里没有他呢,万一他也心里有你,何必要错过这一生呢?即使他说不,母后也心里不会这么苦了吧。”
女皇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是啊,她这一生因为皇权归属,鸡飞狗跳,放弃了曾经的爱人,她心里有他,却一时糊涂,决绝的放了手,她无数次后悔,可是欲哭无泪,那个他已经立了皇后。直到有一天,她得知那个男人皇后病逝,再也没有立后,她高兴了一整晚,她多想成为那个男人的新后,与其走过人生最后的时刻,即使他已老态龙钟,只要能看到他,她便心满意足,等仗打完了,她想……
陈国边境幽山郡官道……
陈庸他们率领的大军经过多日的赶路,先头部队终于到了幽山边境。九阳在马车里浑浑噩噩,陈庸与他偶有些交流,他能看出九阳心中的不快,一个强颜欢笑的人,伪装的再好,但是还是能够看到他眼中不时的失落。
九阳刚才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他在努力的调整自己,大战将至,他心里被云楚那一颗千斤巨石砸在了他那潭不深的心潭中,激起惊涛骇浪,无数的记忆不停的涌现,如同在重复他们之前的过往,他的那些记忆如有时间线,这么多天,他还停留在与云楚嬉笑打闹的那些日子,那初见时的场景历历在目,如同昨日,刚才九阳又像做了个噩梦,被一下惊醒。 笔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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