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
礼部尚书刘琦担心自己儿子,左思右想下还是谏言道:“陛下,四殿下已经深入图撒国腹地,从像周国借兵这个情况看,就是兵力不足,难以周全下部署,而三星地所在是防守的胡人,万一胡人真的进攻,周国人会不会拼死抵抗,如若失陷,我们鲁山军的后路就又被切断了,臣斗胆谏言继续支援四殿下,至少不能让他后方空虚,不然臣很担心又出现如幽山兵被切断后援一样的情况。”
刘琦的话音刚落,吏部侍郎担忧道:“陛下,袁浩是陈国降将,此次委以大任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而且他带的手下全是一水的陈国旧部,从此次会战就看出,他们战斗力惊人,武器装备也都优于地方府兵,如若袁浩率兵反叛,必成大患,不得不防范。”
一名老臣此时也发话道:“陛下,那耿瓦齐嘎一听名字就是大漠人,怎能让他去领兵打大漠人,关键时候很容易因为同族之情而放对方一马留下后患,臣建议其避嫌。”
随着朝堂上大臣们七嘴八舌的议论,没一个说好话的,这让沈允天的脸色逐渐阴郁,本来自己儿子打了胜仗,现在处境还很危险,他就担心老四安全,现在这群臣中,竟然没有几个担心老四安危,大多是想拆台的,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怒斥道:“人都上了前线,回来,回不来还两说,你们就想让这个回来,那个下去的。你们行,我马上把你们都拉了前线去,顶替他们,这样省的也让人说闲话,那几个小子也不用整天把头栓了裤腰带上听你们数落。现在箭在弦上,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你们这些读了这么多年书的臣子不懂吗?”
朝堂之下鸦雀无声,谁都看出皇帝生气了,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现在没必要在朝堂上自找麻烦。之后都是些琐事,终归是不欢而散……
沈允天把几个亲信都叫到书房,商量前线的事,毕竟现在看来,如果没有胡人捣乱,广大漠人就能让沈尚云喝一壶的,他们必定会报复,而且兵力占尽优势。图撒国皇家的情况还得等几日才能有消息,如果他们要是完全没有了抵抗能力,就得考虑把沈尚云撤下来。
沈允天今天有些烦躁,昨天他那个梦让他胆战心惊,今天朝堂上群臣的冷漠,更让他想发脾气。他盯着书房里的几个老臣,叹了声气:“唉,朕这么多年都没有今天伤心,我们大梁死了幽山郡的五万大军,老四还在那这么危险的地方,朝堂上众臣关心的不是我们大军安危,还指手画脚,看来朕是把他们养的太肥,不知道吃苦的日子怎么过了。”
天狼营营主龚正给沈允天宽心道:“陛下,这次他们只不过是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对他们又不疼不痒的,所以说那些不咸不淡的话,现在他们只要不捣乱就已经挺好,能做好自己的事就不错了,别指望他们能出什么好主意。陛下想做什么,就直接下旨吧,有些事越早越好。”
礼部尚书刘琦也附和道:“陛下,我们能出的主意终归是要汇总到您那里,最后拍板定乾坤。所以他们说什么你就听着,有用的就参考,没用的就当耳旁风。”
沈允天点了点头:“朕老了,这些小辈要是再不起来,以后就很难有什么作为。老四去图撒国,很多臣子都说该让太子去,可是太子万一去了,胜还好,败了不管是被俘、被杀都会有无尽的麻烦。有人说我偏向老四,可是如果太子出了事,不就与公孙宇被擒是一样的后果。”
户部尚书安慰道:“陛下,几个皇子都很优秀,实属难得,而且现在各国形势属我们比较安稳,没有像南宗一样有很大的内忧,也没有像图撒一样有如此大的外患,陈国更别提了。所以陛下,您受上苍庇护,此次四殿下,也必能逢凶化吉,”
户部尚书的话提醒了龚正:“呵呵,陛下,您是不知道陈国现在有多热闹,他们现在全国都选择性战队,打仗小仗的要说打了不少,但是没死多少人,主要是都是同宗,打一半看势头不对就投降。两边的人也习惯了,有的时候一围城,城里的看没什么活路就直接投降了,又反过来加入了对方。最搞笑的是,有的城池反复被围,然后墙头草一样来回倒戈。后来干脆都不关城门了,谁来了插个旗就代表占领了,有些胡闹了现在。不过公孙烨的确有两把刷子,他这种人没想到也笼络到很多人,不过也多亏了公孙宇上位时间短,很多人不服气,要是在位个一两年,也不至于让公孙烨钻了空子。陛下您说的银票之事因为此次内讧,看来是要发案了,部分军饷用的银票,拿着纸糊弄当兵的可不好办。关键是有些临近州郡也不稳,他们的银票马上就会因为政权交替,变成废纸,看看公孙宇和公孙胜如何处置吧。哦,还有个事,我觉得公孙烨失败的可能性最大,他开始卖官了,而且很多被占领的地方也卖,美其名曰‘风险官凭‘,如若哪天收复失地,他们就可以凭此上任,而且这价格是一砍再砍,当然买官的都是商贾,这钱是不花以后也不一定能在这乱世存的住,所以索性很多人都买上官,万一走运就都连本带利的捞回来了,而且这钱对于他们也是九牛一毛,有的给家丁都买上个小官当福利发下去。一时间京城坊市出现了买卖官位的小市场,还互相炒作,对一些敏感或者油水多的地方实权官职,更是把价格炒上了天。他们吏部之人也趁机捞了不少油水,总之,这是要灭国的节奏。……”
沈允天听了几人的话,皱着的眉头总算舒展开来,他回头想想,自己是看的有些太远了,现在的主要问题,还是先解决老四安全的问题。
(接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