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见初起身迎上前,牵住皇上递过来的手,“赵氏这边都已经处理妥帖了,只不过要询问当事人。”
“好,都交给皇后处理,今日朕只是旁听。”谢辞安手指宠溺摩挲着顾见初的掌心,与顾见初并肩回到软塌前坐了下来。
看着面前的场景,中书令眼皮跳得厉害,一股心慌感在后背不断蔓延,只听顾见初道,“周翰本宫问你,这赵氏与本宫状告你,多次对他实施家暴,可有此事。”
周翰惊恐地看向一旁的赵氏,眸子带着一闪而过的狠厉,连忙跪下身来解释道,“请皇后娘娘明察,这些都是无稽之谈,微臣从来没有对赵氏家暴过,这些院子里的仆人都是可以作证的,如果我欺负赵氏,赵氏的身上一定会留下痕迹,院子中伺候的下人,也一定会听到声音的,请皇后娘娘明察。”
中书令诧异地看向女儿,还有跪在地上的女婿,并没有多说什么。
相反谢青栀和温昭仪,看着渣男狡辩的嘴脸,手指愤恨地捏起,恨不得冲上前暴打渣男。
看着周翰狡辩的模样,顾见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周大人你想好了再说,本宫这是再给你机会。”
周翰不确定地看了一旁的赵氏一眼,只见赵氏将头扭到一旁,他眼睛轱辘地转动两下,“皇后娘娘微臣说的都是实话。”
“你说的这些证人,怕是都没有办法帮你作证吧,赵氏说,你打她的时候,都会将下人遣走,或者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发出任何声音,不过本宫和***倒是可以作为人证,本宫已经看过赵氏身上那些伤痕了,除了咬伤还有一些拳头的痕迹,以及一些针扎留下的伤口,皆在私密的部位,若非不脱光了衣服,根本看不到那些伤口。”
“周翰你真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这样家暴赵氏,就是不想让赵氏将那些被家暴过的伤口对外示人,如此就不会有人知道你这恶心的行为,相反也正是因为你这些自以为是的聪明,将你彻底暴露,因为外人或者赵氏自己的磕碰,不可能将所有的伤口都集中到私密部位,所以周大人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或者说说,那些伤不是你所为,而你作为丈夫竟然一点都没有怀疑你的妻子对外出轨,还能和妻子恩爱有加。”顾见初一双眸子如同鹰隼一般,死死盯着周翰。
周翰因为心虚,现下已经满头大汗,谨小慎微道,“那些伤都是微臣与妻子欢爱留下的,微臣在那些方面有些变态,我妻子有点接受不了,以为微臣是家暴,才会跑来皇后娘娘面前搬弄是非。”
【狗男人故意家暴那些地方,怕是早就为日后爆雷找好了说法了。】
“你说谎。”原本还冷眼旁观的赵氏在听到这句话后,瞬间暴起,红着眼睛冲上前就对周翰拳打脚踢,“那些伤分明是你给我打的,还有我之前怀的孩子,也是你这个畜生给我打掉的,包括你的第一任妻子,根本不是摔死,而是被你这个畜生打死的,后伪装成摔死的模样。”
他就说皇后娘娘怎么连前庆阳县令都请来了,原来是赵氏在皇后娘娘面前胡说八道了。
“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了,我不就是在欢爱的时候变态了一点,你也不能这样冤枉我吧。”周翰钳制住赵氏的双手,让赵氏根本没有力气对他拳打脚踢。
“住手。”随着顾见初一道清冷的声音落下,周翰和赵氏如同鹌鹑一样,一同跪了回去,不过谢青栀上前将赵氏从地上搀扶起身。
“孩子是不是打掉的,还是不小心摔掉的,让林太医看看就知道了,另外去请伺候在赵氏身边的婢女,还有你的第一任妻子究竟怎么回事,查查就知道了,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顾见初目光从中书令身上扫过。
从让中书令进来,中书令从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中书令这个人还真是奇怪呢,正室没有女儿,平日里对妾室生的这个女儿恨不得当嫡女养,现在出了事了,反而是一句话都不说了,与刚刚那位荣大人还真的是截然相反呢。】
【那荣大人看到顾庚对女儿那一点点不好,就恨不得将人暴揍,中书令竟然无动于衷。】
经过顾见初心声一提醒,谢青栀也注意到了,中书令竟然一句话都没说,就连刚刚周翰动手,中书令也没有上前制止,甚至低垂着脑袋假装没有看到。
果然人是不能对比的,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谢辞安无奈揉了揉眉心。
中书令这人胆小如鼠,还
不知为何,看到赵氏在皇后这边,周翰眼皮跳得厉害,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心底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