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张正？闯山门时的张正？”

看着面前的弟子，陆沉微微皱了皱眉。

他总感觉曾经在哪里见过，甚至，他依稀能记得张正这个名字，可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叫张正的苍老弟子在哪里见过。

“陆哥哥……，他好像是，就是闯山门时的那个张正！”

陆沉身后，南天婉儿轻声开口。

此刻，陆沉也已经想起闯山门时，那个身体瘦弱、却彬彬有礼的年轻面孔。

“你真的是张正，闯山门时的那个张正？”

陆沉一步上前，同时微微开口，他无法将这个面容衰老，毫无神采的张正，与那个彬彬有礼的年轻面孔，当作同一个人。

“呵呵……”

张正心中一暖，冲陆沉再次行礼：“当日一别，今日再次相见，陆沉师兄已经今非昔比，但我万万想不到陆沉师兄，还记得我这个闯山门的小小弟子。”

“哈哈哈，怎么能忘，当日你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陆沉哈哈大笑，收起折扇，连忙将张正扶起：“对了，我记得当时与你一起的，还有一个大哥叫张歪，这次怎么没有见到你大哥出现？”

陆沉说到这里，便感觉到张正的情绪波动，似乎他此刻的状态，变成这个样子正与张歪有关。

“大哥……，大哥在前几日，就已经被云平那狗贼杀死了，本源枯竭，根本没有救治的可能，如果不是陆沉师兄及时出手，恐怕我也已经身死当场了。”

张良的情绪越发低落，随后，便直接跪在陆沉面前，深深地行了跪拜大礼。

“张歪死了？”

听到张正的言语，陆沉忍不住感叹：“唉……，人死不能复生，想必你大哥死时，还有很多没有完成的心愿吧，与其痛苦与，倒不如带着他的意志继续修行。”

正当陆沉要伸手上前，将张正从地上扶起时，却看到张良背后不远处，一名同样是面容衰老的弟子，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冲着陆沉就是行了跪拜大礼。

“王龙？”

有张正之前的经验，这次，陆沉一眼就认出这人，就是当时出手阻拦他的王龙。

“呵呵呵……，没想到，陆沉师兄还能记得我。”

王龙抬头，看了陆沉一眼，便再次低头行礼，被陆沉一口喊出名字，他心中没有出现想象中惊恐，也没有出现想象中的畏惧。

可是，他的心中，却出现了一股浓浓的悔恨。

早知道，陆沉如此纯善，当时闯山门的时候，他宁死都不会去阻拦陆沉。

王龙，将脑袋狠狠扣在地上，声音中充斥这无尽歉意：“弟子王龙，拜见陆沉师兄，当日多有得罪，还请陆沉师兄责罚，这都是我王龙的罪责。”

“唉……，你这又是何必呢，当日你也是奉命镇守山门。”

陆沉轻叹一声，双手同时伸出，直接将张正、王龙从地上扶起。

等陆沉再次抬起头时，却看到面前那一万弟子，或是执剑行礼，或是抱拳行礼，亦或是躬身行礼，但那密密麻麻的行礼动作，却已经布满陆沉整个眼帘。

刚才，他们都看到陆沉，对待张良与王龙的做法。

此刻，他们心中对于陆沉，不仅仅是帮他们修复本源的感激，还多出了一种对纯善之人的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