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病为何要在自家的水缸中拉屎?
那是因为,这个家马上就不是他的家了。
因为赌债的问题,这处院子已经被抵押了出去。
“我让你们这些人,贪图我的房子,你们去屎吧!哈哈!”
范无病光着屁股,开始挪动僵硬的腿,准备落到地上,站稳了脚,再去提裤子。
他的脚已经麻了,挪了半天,一只脚忽然踏空,摔在了地上。
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范无病才站起身。
“还好,还好,没有落入缸里!”
范无病本就不是什么老实人,年轻时候也是一个小混混。
年老了还时常去赌上几手。
自己的儿子死了,他自认为否极泰来。
倒霉到了极致,那么命运就会再次眷顾他。
于是又去堵了两手。
然而,他还是输了,甚至输掉了自己的唯一的房子。
此时的院门口,停了一辆驴车。
驴车上一些锅碗瓢盆,堆得满满当当。
范无病的老婆与女儿正坐在驴车的边缘,等待着范无病。
他的女儿十八芳华,平日里也没干过粗活,此次搬家,却是打了下手。
本来清秀的脸上,此刻灰扑扑一片。
她眼圈微红,显然已经哭过。
范无病一瘸一拐地出了院子,走向驴车。
母女二人也没有询问范无病在房中干什么。
亦没有询问范无病为何此刻瘸着腿。
一家三口,驾着驴车,驶向了城西一处贫民窟。
新家只有两间房,范无病与妻子一间,女儿范茹云一间。
等到收拾好房子,天已经黑了。
一家人累得满头大汗。
喝了点稀粥,范无病来到了女儿的房间,对她说:
“茹云,明日你要出去做工了!我已经为你选好了地方,就在月华楼去做一个小二。”
范茹云不愿意:
“小二都是男人去做的,我怎么能去做一个小二呢。我还是在家中做做女红吧。”
范无病叹息道:
“茹云,家里如今揭不开锅了,不能养闲人了。女红能赚多少钱?”
“还不是你,赌钱将家底赌输了?····”
父女两一阵争吵。
最终,范茹云还是敌不过范无病的唠叨,准备明日去做小二试试。
第二日,范无病将范如云带到了月华楼,有掌柜模样的人与范茹云照了个面。
掌柜说道:
“不错,不错,你范老头的女儿与儿子,都不普通啊。一个是镇武卫的小旗官,一个是长得花容月貌。”
掌柜的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