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集喝的桂花酒,老娘亲自尿过。”
三娘板着脸道:“不是。”
三娘放下葫芦,舒服地吁了口气:“你那什么表情?嫌老娘的口水脏了你的葫芦口?”
看她很是得意的样子,赵长河觉得萌得要命,便笑道:“那是,老板娘嘛,怎么着也会几手。诶,我说老板娘……”
赵长河下意识伸手,又放下了。
看着虾差不多了,便递了过去,很是期待地道:“你鱼没怎么吃,饿了吧,尝尝这个。”
“因为所谓当家只是海盗们自己喊出来的,我们自己不是这么命名的,某人自命的是龙王呢。”三娘嘲讽地笑笑:“反正海盗是不能做一辈子的,一旦有了基地稳定下来,总是会有人生子,各种家眷。我娘筚路蓝缕带人扩展基地,建立防御,渐渐的四周岛民也来归附,成为一个小国的雏形,便是蓬莱。人们说蓬莱国王姓元,那是因为信息不畅,得到的还是早年的印象。”
三娘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怪怪的,半晌才道:“你明明有酒。”
他摸出酒葫芦递了过去:“呐。”
“原来如此。”
赵长河:“我还以为三个当家是合伙……敢情其实是家族企业。”
赵长河接过咬了一口。
“嘻,不告诉你,你自己去问啊。”
“可以拿东西了……”赵长河掏出一瓶药,自己磕了一粒,又给三娘一粒:“调理内伤恢复真气的。你的经脉也被搅成麻了,吃这个对症。”
是了,真气恢复了可以掏酒葫芦了。
三娘笑嘻嘻:“意味着你很快就不能欺负我了。”
“为了不那么醒目他们还是喊我三当家,但这没啥用。”三娘笑笑:“没多久就被围剿了,可笑不可笑,早年我娘做海盗的时候,海上虽然有不少小国,可并没有具备组织围剿能力的‘官方’,现在有了,来自自己创立的国家。”
再说了三娘这人复杂得要命,焉知自己所谓的感觉不是错觉?严格来说,自己甚至可以算根本就不了解三娘,虽然大家已经认识了很久。
赵长河总觉得这种孤男寡女的夜间气氛下,三娘又是个轻熟女也不是什么害羞小姑娘,总有一种搂过去她也不会反对的感觉,成年人嘛……
同样感觉虽然没调料,但味道还意外的真不算差。
谁说女人不能是响马兄弟。
三娘道:“这一路草创整整十余年,我都带队很久了,海平澜一直都是受伤未愈的状态,几乎没有做什么事。外人觉得国王姓元也不足为奇了,口口相传传到陆地上,还可能用的是其他同音字。其实那时候根本没建国啦……”
赵长河:“……”
“几次围剿,我们损失惨重。当时我觉得是我害了大家,如果我不在了,他们化整为零去各个小国小岛生活,是可以好好安度一生的,于是我趁夜悄悄离开去投奔我娘生前一直记挂着的响马兄弟会。”
三娘说到这里,叹了口气:“我到了陆地上,一时半会去哪找响马兄弟会?只能先回江南故地住了一段时间,暗中寻访。有一天,看见了一个戴着火鸟面具的女人,和唐家大小姐打架……恕我直言,那时候我感觉她们挺菜的,就告诉她们,别打了,你们这样是打不死人的……”</div class="contenta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