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无念的眉宇间已经被皱出一个大大的川字,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孤辰浑身颤抖的把一只手透过大阵薄膜伸到大阵外,看起来很吃力的样子。可让他惊诧的是,他没有感受到丹山大阵传来的异动,这是什么情况?
啵。
以孤辰为中心,层层涟漪顺着光幕不断朝四方激荡,这时他也不再管会不会惊扰到丹山那个看管大阵的隐秘强者。他的脖子上暴起根根青筋,如虬枝一般,终于他憋住一口气将一条腿生生迈了出去,然后又把头挤在大阵光幕上,想把头也撑出去。
此刻的丹山大阵光幕,给孤辰的感觉就像一方十分粘稠的池塘,很难将池塘里的死水扰动。每滴无形的水滴都十分沉重,让他不得不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对抗压力。
“阁下好不容易来我丹山一趟,起码也要让我们尽一尽地主之谊再走也不迟吧?”松鹤真人到了,他的声音陡然从孤辰身后传来,差点没把孤辰吓个半死。
孤辰很是吃力的回头,果然见到身后不知何时突然多出四位老人,而他没有感受到丝毫气息。其中一位老人看起来还很面熟,孤辰仔细回想了一下,不正是方才那位被自己打飞的强者吗?只是方才那个老者身形虚幻,此刻来的应该才是真身。
“嘿嘿,”孤辰半边脸挤在光幕上,还在不停用力,想把脑袋挤出去。眼珠子滴溜一转,孤辰打了个哈哈,“地主之谊应该不是关着门的吧?”
“非也非也,这只是礼尚往来罢了,要不是你偷我丹山那么多灵萃灵果,我们也不会出此下策。”松田真人微微摇头,“道友,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这应该不符你神偷之名吧?”
“神偷?”孤辰支支吾吾道,他不理解为什么他们要说自己是神偷。
“飞鸟道人,事情都发展到这一步了你还想装?赶紧把脸上的禁制撤去,让我看看你是不是跟传闻中讲的那样猥琐。”松敖真人突然暴喝。他的性子一向很急,说话也喜欢直来直往,见“飞鸟道人”如今都已经被抓住,却还这般藏着掖着,对此十分不屑。
啵。
就在松敖真人声音落下的一刻,孤辰终于把头挤出光幕,心中无比欣慰。现在他已经把半个身子都弄出了丹山,还剩下半个身子留在大阵之内。
松鹤真人没动,因为他相信现在的“飞鸟道人”必然已经没了逃的希望。方才丹山震动,另外几座修炼山一定也已经感知到,恐怕那些人已经到了。
“松鹤,这就是把你丹山搅得安宁不得的飞鸟道人?果然神秘,”一个光头老人站在孤辰身前一米处,仔细打量起孤辰,还时不时伸手摩挲着只有一点胡须的下巴。
“没想到道愚你还有出符海的机会,求道成痴成愚,这可不太配你自己取的名字啊,”这时,一位抱剑青年也来到孤辰身前。他跟光头老人一左一右,刚好站在孤辰两侧将他堵的死死的。
当这位抱剑青年出现的刹那,孤辰虽然没有第一眼看到,但他却一下就感觉到了,那股突然出现的凛冽剑气根本隐藏不了,锋芒与锐气太过逼人,仿佛能将世间万物都撕裂。
“你不是也走出剑山了吗?”道愚撇嘴,但并没看着抱剑青年,目光依然放在孤辰身上,“这老贼的手段还真是高明,连我都看不清他的面容。”
“宇文寒洲,道愚,你们来的比我还快啊,”这时,又有一道声音突然从高空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