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主人的，他是主人的狗。

打狗看主人。

自己要是被这小丫头打了，算不算是玷污了主人的威名？

就在陈六十九准本要躲开的时候，殷娇娇却是不知为何，忽然停下动作，一脸恼火的瞪着陈六十九，悻悻然把手收了回来。

陈六十九一脸莫名，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劲。

他挤出笑容，一边挥手示意，请殷娇娇坐下，一边说道：“大小姐来的好快，我本以为还要再等两天才能见到大小姐，没想到……”

殷娇娇本来就气咻咻的，闻言猛的抬头：“你说什么？什么等几天功夫？不对，难道你知道我要来？”

“呃，是，是吧？”

陈六十九很纳闷，觉得殷娇娇说话前言不搭后语，不知道该怎么接。

不等陈六十九想明白，殷娇娇的小脸蛋上已经再度怒气勃发，抽出一柄飞剑，转身就往书房后面冲，一边冲一边叫道：“小陈子，给我滚出来，我知道你在里面！”

“我看到你了，你给我滚出来！”

“我数三声，出来！我保证不把你砍手砍脚！”

陈六十九又是恼火又是无奈，也不敢直接阻拦，只能跟在殷娇娇后面喊道：“大小姐，你说的小陈子是谁，难道是这里哪个伙计得罪了你？你说出来，老夫保证找来给你出气，只是这里除了老夫自己，再无旁人啊。”

殷娇娇显然是个被惯坏的主，根本不管陈六十九说什么，只顾着叮叮咣咣。

不一会功夫，书架翻了，花瓶碎了，连凳子都被捅了几个洞。

最后确定真的没有藏人，殷娇娇一剑劈开桌案，指着陈六十九呵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要来的，不是小陈子告诉你么？”

陈都无奈了道：“大小姐说的小陈子是？”

“你儿子，小陈子，陈丹生啊！”

“我孩子，丹……丹生？”

陈六十九喃喃了一声，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