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我只能帮你一次哦,你自己小心。”看看倒在身后的雌虎,几个纵越消失在了密林中。
少年名叫叶非天,今年刚好十六岁,随义父叶重姓,‘非天’寓意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在义父叶重的陪伴下十六年来一直住在山中,从未走出过茫茫丛林半步,也从未与任何人有过往来。
在叶非天的心里,义父跟山中茅庐就是他的全部,虽然多年来只有父子两人,但是寻常孩童该得到的关爱,叶非天一样不缺。
义父叶重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自叶非天三岁起就教他习文断字,年方五岁便练习书画,义父曾说过:“这世间的生命,生来都平等的获得了上天赋予的灵性种子,诗画是温养这灵性的最好方法。”叶非天对这说法似懂非懂,不过既然是义父说的,那就总是不会错的。
生活在山中,习武自然是必修课,在义父的指导下,叶非天也是一身好本事,十岁开始就可一人出入深山,一身诡异巨力,豺狼虎豹难伤分毫。
此刻叶非天正披着齐肩散发,身着灰色粗布短衫,穿行于自小长大的丛林中。
只是每行一段,少年便总也忍不住停下脚步回首远望,殷殷目光中透露着一股恋恋不舍。
不足半日,叶非天走出密林,双脚首次踏在了义父描述的官道上,按照义父所说顺着这官道向北再走半日就能看到一座名唤庆安城的大城市了,“不知那庆安大城是何景象?”叶非天不禁浮想联翩,幼时书中看到的关于城市的描绘像一记猛药一般灌入脑海,强烈的好奇心促使叶非天在官道上狂奔起来。
官道不似山林那般凹凸层叠,可通车马的平直大路向北绵延不绝,叶非天的狂奔带起了一路风尘,不禁越跑越快,一个健步足有五六米远,原本在官道之上悠悠赶路的车马行人往往只觉一个人形自身边刮过,随之而来的狂风卷着尘土险些将人刮倒,待到烟尘渐散早不见了人影。
半柱香的功夫,叶非天便‘飞’到了官道尽头,“真畅快!”叶非天慢下脚步平复了一下轻微紊乱的气息。
抬头看着高耸的城墙以及正中巨门,巨门上方悬挂一方木匾,木匾之上三个烫金大字“庆安城”,第一次来到大城市的叶非天不免激动,随即想起义父的叮咛:“无论何时何地所遇何事,都要先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可乱了方寸!”,赶紧长出了一口气,从背后转过包裹查看起来。
这次外出对叶非天来说实属意外,并非计划许久之事,早间义父突然对叶非天说要去办一件要事,不知归期,让叶非天独自带一封信以及一句话到‘正一学宫’找一个叫‘严守一’的人,让那人安排他在学宫学习,叶非天问过‘严守一’是何人,义父并未详谈,只说是他在很久很久以前所收过的一个徒弟,若论起师承关系,严守一该算是叶非天的大师兄。
背包中除了几件衣物、数块干粮以及那封信外,还有一块半圆形的玉佩样的黑色物事,只是材质非金非玉,入手温热,细看之下内里似有光芒流动十分美丽,义父说在学宫学习期间要随身佩戴此物,可提神养气,“正一学宫、严守一”在心中默默念了两遍,叶非天重新背好包裹抬步走进了庆安城。
庆安城内与安静的官道大为不同,街道横纵数十条,两侧店铺林立,商贾云集,行人熙熙攘攘,小贩穿行期间,热闹非凡。
叶非天边走边瞧,两眼放光,一脸憨态,不少城中之人看到一副痴傻模样的叶非天,都窃笑低语:“一看就是不知道哪儿来的土包子,看啥都新鲜!”,叶非天也没在意这些人说什么,自顾自的逛着,一下子见到这么多新鲜玩意儿,开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