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是第一次赌命。
他试探过诸神的底线。
欺圣之大罪,祂们都雷声大雨点小,息事宁人。
赌一次命罢了,有何不可?
除非,再来一个界外之人,诸神或许不介意换掉一个不听话的旗子。
他不相信自己的运气这么差,差到要换人的地步。
他要帮。
一来,借机会弄清外神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假借他的名誉诓骗,害得闾山分崩离析。
打得过就弄死祂,打不过恶心祂。
反正,不能让祂好过。
二来,他不知道血色的母鹿如何狩猎、如何取血、如何疗伤。
重要的是,他不知道位置。
进山深入后,他有留意周围的动植物,没有发现鹿群的生活痕迹。
万一闹掰了,这个疯批女人会不会弄死血色的母鹿,来个同归于尽。
他觉得没必要赌一把。
重要的是,掌门是一位山居,迷其心智、奴其灵魂,出家也做得。
许仙就有一定把握奴役宗主,他虽然强制破镜,有破镜之痕,并不是刻意欺骗敖凝霜。
《黄帝阴符经》真的在缓慢修补,只是需要时间。
而且,他的身外身已经炼制一尊。
他有经验再炼制一尊傀儡。
因此,许仙的歪理得出定论,外神不一定是神,是神死的也是祂。
“好!”
宗主拍案而起,恢复初见时的笑靥如花。
右手虚握,一把淡蓝色的长矛出现掌中,斜背身后,枪尖对地。
一袭红色斗篷飘落,灵性的在宗主脖间系了个活扣,飘扬空中不落地。
正装间的折痕,流出银色的铁器,覆盖半身,赫然是一副锁子群甲。
她杀意腾腾道:“需要备些什么,尽快说来,我让人去准备。”
夫妻两人惊愕的相视,她也太雷厉风行了吧。
这一身装扮不是斗法,而是去上古战场厮杀啊。
许仙无奈的摇摇头,“不需要。”
“老婆,你看着师父和蔗姑,有危险捏碎道印,我立刻会赶来。”
不等敖凝霜说话,宗主嗤笑道:“好好一头狼,竟要被家养。”
敖凝霜的黑眸里只有许仙,她知道九叔和蔗姑才是重中之重。
没有不满,虽然她渴望战斗,却温柔道:“相公,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