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段大鹏和李广灵寿元有限，酒量也小的吓人，摇摇晃晃的去休息了，小黄也不知溜去了哪里，桌旁便只剩下辛卓和苟先知。

辛卓故意将他留下，认认真真的给他倒了一杯酒，才问道：“老苟，咱俩认识多少年了？”

苟先知捋须想了想，头上小庙配饰微微晃动：“当年你在苦海第九线天时，我们恰好相遇，至今想来，已有近八百年了，八百年如一梦啊。”

重重叹了口气，也不知叹个什么鬼，如果从安稳度日，享受人间富贵这一块来说，没人比他更会享受。

辛卓笑道：“既然认识这么久了，你也应该知晓我的为人，不喜欢那些虚头八脑的东西，这些年我走过的路，足够远，我遇到的人也足够多，当年一些路人甲忽然成了转世高手，当年的一些看似主角一般的人物，眨眼也就那般，平庸至极。

所以，我问你一些事，你最好看在咱们的交情上，如实回答，哪怕你说你是大帝转世，我也信，只要你说。”

苟先知眨眨眼：“你想问什么？我年纪太大，很多事都忘得差不多了。”

辛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说道：“赵宜主，就是我当年在玄天剑宗修行，身边的那个女子，她是谁？我知道你一定知道她的存在。”

有些事，其实可以寻到最恰当的时候再问，但是对辛卓来说，什么时候都是最恰当的。

苟先知沉默片刻，问道：“你真想知道？”

辛卓点头。

苟先知说道：“如果知道了以后，你必杀她，还想知道？”

辛卓轻笑：“我想做什么，自然由我自己决定。”

“好，既然你老弟问了，我便告诉你！”苟先知道：“你可知第一任仙帝是谁？”

这个辛卓还是知道的，道：“元始仙帝，学儒的！”

苟先知道：“没错！这个赵宜主便与元始有关，至于什么关系，无从得知，但每一次仙凡大战她必然会最后出现收尾，她的修为可强可弱，遇强则强，她叫不叫赵宜主都很难说，非常神秘。

从荒古至今，她击杀的武者不下一万万之数，还有……”

“其实青皇，最后便是死于她的手上！”

苟先知死死盯着辛卓，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可惜终归是失望了。

辛卓脸色很平淡，青皇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老苟认定了我是青皇，我必杀赵宜主？

等了一会，问道：“就这些了？”

除了知道赵宜主来自九天山海，活的足够久，其他的跟没说一样。

苟先知道：“这还不够？”

辛卓再次举杯一饮而尽。

苟先知摇头转身离去：“不喝了，年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