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
两波八十多人面红耳赤,死死的看向辛卓!此刻,这件事本身已经与辛卓无关了!为了的是我们的面子,没错,这很合理!“此事……”坦白来说,辛卓虽然不想自己走路,但也不想坐什么狗屁木“滑船”了,一群人在前面拉绳子,自己带着小黄在后面甩来甩去,屁股都颠麻了,一身灰尘,每日都要洗澡。之所以坐了这么久,完全是被这些人的奇怪心思促使下,忠心绑架乘坐的。当然,有毒药做要挟,完全可以王八气一发,我行我素,但是,有些时候,总要注意管理,防止这些人狗急跳墙,维持平衡才是王道。想了想,说道:“我觉得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此事总归是要有个说法的……”……“咯噔噔……”第二天夜幕降临,辛卓喜提一辆平板车。四个木轱辘、一个木车板架,造型朴素自然,减震效果很一般,为此有人贴心的放了几床棉被。由燕斥宗和薛怀威两人奋力的推着。后面跟着黑压压一大批气势磅礴的江湖高手,很多人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是双方博弈后的最终结果!木头“滑船”不能坐了,轿子自然也不能坐,大家都不愿认输,那折中后的平板车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甭管尴尬不尴尬!争的就是一口气!不仅如此,双方还都派了一位女侠伺候辛大王起居,此事同样十分合理,一来,贴近观察辛大王的真正用意,防止他突然对双方人马下黑手。二来,三天一次的解药,必须要拿捏够分,前几天众人亲眼看见,辛大王少给了一粒解药,某位六品武者痛苦的死去活来。而古老爷子一方派遣的是赵离姑娘!孙溪秀一方派遣的是年仅三十三岁、肤白貌美、风韵极佳的散花娘子白慕女侠。所以,此刻赵离和白慕也坐在平板车上,居于辛卓身后,犹如乡下农妇坐月子回娘家一般,一脸的茫然若失。辛卓倒是很澹然,对此感觉无所谓,回头问道:“下一步,找金五行武者,在下对金五行武者很感兴趣!”古老爷子、诸葛明、陈寺、孙溪秀一群人立即奔到车前,双眼散发着夺目的光芒:“在下有个人选!”“在下也有个人选!”人选定下了,一位次五品、一位五品。辛卓琢磨了一下,好奇问道:“你们对五行逆转真气,了解多少?”古老爷子当仁不让的抢先说道:“要论五行真气,自然是金木水火土五行,此为每位武者,生来的元辰宫之相和体质决定的,五行又相生相克。”白衣剑神陈寺板着张老帅哥脸,也道:“此言不假,相同境界的金行武者,是差了火行武者一筹的,但火行武者又比水行武者差了一些,此事天生而来,却也令人无可奈何。”“往深里说……”诸葛明说道:“次五品逆转五行的那一刻,就决定了一个人未来万一有望突破小宗师后的本命精兵和大宗师的本命真宝五行属性,乃至更恐怖的大小尊者的天地自然起势……”“没错……”几位次五品高手侃侃而谈,身后一大群六品境武者听的如饥似渴,往日里可没人愿意和他们讲解破境这方面的事。好容易等众人停下,辛卓诧异的问道:“有没有人拥有两种属性真气?”一众次五品高手对视一眼,说道:“很难!因为元辰宫成熟,会自动为主选择一种属性真气,两种那就是妖孽了,谁人打的过?十年前倒是有位高手逆转了两种,结果却是相克的两种,最后爆体而亡!”我现在四种真气互换,也没爆体,辛卓咳嗽一声:“那……你们听说过雾、雷、冰、风、阴、阳等属性真气吗?”话音一落,四周一片安静!他诧异的回过头,只见大部分人一脸茫然,少数的几人则是神色恐惧。古老爷子哆嗦了一下:“辛大王,且噤声!”辛卓更加诧异:“聊聊天,有什么问题?”陈寺压低声音:“只有天杰地灵之地,三四千名次五品武者逆转五行时,才会有一人五行全部通达,机缘巧合逆转神道真气,这些人无一不被神秘势力接走,据说是成仙之资!”话题一下子扯大了,再无人说话,毕竟大伙的眼界与格局,放在江湖武林中,成仙岂不扯澹?仙?真的有仙?辛卓看向夜空,一品以上成仙?“咯噔噔……”平板车前行。……四月初一。平河城,金行次五品高手江无风,于家中被擒。……四月初六。九虚城。月朗星稀,春风徐徐。城中最奢华的“百花阁”中,香气扑鼻,莺莺燕燕一片欢歌笑语,一众江湖宾客软玉温香在怀,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原本“百花阁”因奢靡的做派、高昂的消费,令大部分人望而却步,只有最多金、最豪爽之人才敢来。但天下多金豪爽的又有几人?因此往日里绝不会这般热闹,不过今天是狄怀节四十八岁大寿,连庆七日那种。名号“让谁死谁就死”的狄怀节,五品境,可谓小宗师下第一人!方圆百里无敌手!没错!不仅是方圆百里无敌手,方圆二百里内也无一个小宗师或者五品境。狄大侠不喜欢别人比他强,次五品武者也看不太顺眼,因此此次七日大寿,最高只有六品客人。他喜欢被万人追捧的感觉。此刻,金玉点缀、红毯铺地的大堂中,十六名东夷胡女歌姬,正露着肚脐和胸膛翩翩起舞,一片白花花。狄大侠则搂着怀中的百花阁第一花魁,肤白貌美、拥有一对摄魂般媚眼的猫猫儿姑娘,吃下半杯残酒后,看向上百名客人,醉意朦胧的朗声大笑:“世上谁敢违逆老子?老子让谁死谁就死!”这话太过狂妄,怀中美人不禁吓得哆嗦一下,不过四周宾客却习以为常,这是狄大侠的口头禅,狄大侠没读过书,不由共同举杯:“祝狄爷早日进境小宗师!为祸一方!”这不是什么好祝词,不过狄怀节向来爱听,他就喜欢这个调调,不由放声大笑:“好!好!好!”“客官不可!百花楼这七日已被包场!”大门外忽然传来鸨娘义正言辞的声音,然后就见鸨娘闷哼一声,倒飞回来,重重摔倒在地,头发一片凌乱。门外走进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袭白色公子锦袍,面容俊俏,神色十分平澹,好似没有看见有人在庆寿。自顾自坐到一张桌子旁:“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