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团幽蓝的光,模模糊糊地辉映着她苍白的脸,和那紫色的深重的花朵。一股寒意从内脏中散发出来,凉透了四肢和体表。
一股热烘烘的败草,类似马圈中阴天发出的,那种粘稠腐草的味儿,扑进鼻孔和口腔,而这种味道,竟是从那抱着鲜花的女人身上发出的。
墨汁一样的水,在龙兴的身边变换着姿势,但那些池水的味道,却压不住那女人身上的味道。
女人看着龙兴在笑,灿烂的如同花瓣裂开的鲜嫩。
女人把半个身子倾斜,将花用右臂搂着,腾出左手,捂住嘴巴,对着龙兴哧哧地笑着。她的声音不大,但因笑而引起的身体活动幅度却很大。
她的身体前倾后仰着,那件披肩像一朵白云片,从背肩上滑落。她半个洁白如玉的嫩绿肩膀,突然刺进了龙兴的心脏。
龙兴的意识呼吸急促,眼睛像两只羽翼丰满的家燕飞出巢穴,落在她的肩膀上,她的锁骨和那蓝幽幽的燕窝状的窝窝,恰好依偎下一对家燕。
欲火在意识中开始燃烧,邪念在墨色的水池挤压下,变得狂热而纯粹,不知道用的是何种姿势。
几个回旋就飘到墨裙女子身边,并用炽热的嘴吻了她光滑的肩头和软绵绵的燕窝。
女子的皮肤冷森森的,有一股淡淡的腐败的衰草味道。意识中的嘴巴和鼻子却非常舒服。
吻她的肩膀时,她笑的浑身颤抖,仿佛那儿就是她的敏感部位。
意识仍然飞快地失去控制,嘴巴映在脖子上,面颊上,一瞬间感觉到花枝上硬刺,扎进肌肤的痛感。
花朵的水珠弄湿了下巴。
嘴巴贴上她嘴唇时,花枝和花朵都不存在了。她的嘴唇很厚,弹性很好,嘴里喷出的青草味儿,几乎毫无泄漏地注入龙兴的身体和全身的器官。
与其说是龙兴的嘴巴贴在女子的嘴巴上,不如说她扑到龙兴的嘴上,衰草的味道源源不断的地输出,像打火机充气一样,注满了龙兴身体和泥丸宫的空间。
在龙兴昏昏沉沉的时候,一阵汪汪的狗叫声传入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