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林元自己都感到十分骇然,换成是他的话,都没有把握存活下来,没准肉身还要受到不可恢复的重创。
“小杂种,我说...你是不可能...咳咳......。”袁纲慢慢的走了出来,若说没有一点伤害那自然是不可能,衣袍破烂的不成样子,身体外边满是伤口,白森森的骨茬裸露在外,连话都已经说不利索了,只能以重咳来代替。
“怎么,前辈这是想要再来一次不成?”压下心中震动,林元挤出几分笑容,“刚才的痒痒挠可能不是特别好用,要不咱们还是再来一次吧。”
正说着,林元掌心再度涌动出来灵光,大有一言不合就要继续出手的态势。
袁纲冷着脸没有说话,别看明面上还是色厉内荏,他是真的怕了,方向若不是及时动用了一件异宝护身,拼着家底耗尽来防御,或许这条小命已经留在了大坑中。
再加上林元那张分明只有二十岁不到的脸,今天就算是脱身出去,以后也没有好日子过。
现在就能与自己战成平手,凭着他的可怕资质,只怕是用不了多久时间就能彻底形成碾压了,念及此处,袁纲更是坚定了某些东西。
“小子,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眼看多番出击都未曾竟功,袁纲周身突然涌动出大片的青灰色雾气,声音更是乍听还寒,有种让人如坠冰窖的感觉,仅仅只是道出口的瞬间,就令得旁边数丈方圆之内的空气温度全都下降了许多。
纵横青兖州和蛮域的各处,借助采补女性弟子祭炼炉鼎之法,来增进修为,听上去威风凛凛,霸气无边,多次在那些老家伙的追杀中逃出生天,还不惜背负上被整个修真界所针对的骂名,实则全都是为了破除那道该死的封印。
照着袁纲的角度和立场来说,林元确实是做的过分,而且极其该杀,为用鲜血才能来消解愤怒。
而今好不容易寻到了一句玉髓体,却被这小子横插一手,很有可能就直接断送了未来的道途,哪里还能按捺的住。
从心底腾起来一股强烈到无以复加的杀机,双目中怒火几乎都要喷薄而出,有些破烂的衣袍随着满头黑发在舞动,猎猎作响,状若疯狂。
“呜!”袁纲发出来的低吼都不像是正常人族所能吐出来的了,听上去甚至是比那些野兽还要瘆人,脸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道青筋,体表皮肤诡异的扭动起来,同时在那些青灰色雾气的侵袭中,似乎还有什么东西潜藏在下面。
“不好,这家伙平日造孽太多,被杀气控制了神智,现在已经是一具行尸走肉了。”纪辰有些讶然的道,这种情况和少见,而且平常都会被压制在体内,只有受到极其愤怒的情绪勾动,才会显化出来,并直接导致了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难怪袁纲是始终无法突破境界,与其说是极乐道人所为,不如是他自个造作所致。
终日以炉鼎修行,看似境界提升几块,不曾想却是埋下了隐患,加之此法本来就是人神共愤之举,有这种异变倒也正常。
修道本来就是逆天之举,受到天道的排斥,所以才会所有了天劫的诞生,普通情况下的修士道路尚且坎坷,随着境界的提高,亦是会受到数重雷电的轰击,唯有渡过之后才能保全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