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十七谢过欧阳泉,问了几句许长生的伤势,就此作别,欧阳泉也不挽留,奉上干粮和水袋,外加一匹好马,亲自将魏十七送出镇海关,目送他远去。
回到镇海关后,欧阳泉从边门进了将军府,到后花园拜见骠骑将军许长生。
许长生躺在藤椅上闭目养神,身上盖着一条厚实的毛毯,午后的阳光照在他脸上,脸色苍白,眼角颇见细小的皱纹。
“你对那魏十七观感如何?”许长生没有睁眼,有气无力地问道。
欧阳泉谨慎地答道:“此人面相刚毅,殊难约束,行事果决,有大将之风。据细作回报,他与余瑶二人联手袭杀高延陀部骑兵主力,挫败大祭司祈骨,神通了得。依属下愚见,为少主计,此人只可笼络,不宜为敌。”
“迟了,他是荀冶一方的人,砺儿看中了他的师妹,冲突过数回,关系并不融洽……不过这也不算什么大事。你觉得他是不是个聪明人?”
“聪明看不出来,至少不笨。”
“他有没有可能为人所用?”
欧阳泉犹豫片刻,轻声道:“这要看是谁,能够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在属下看来,他并不是认死理的人。”
许长生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有能力,又不认死理,这种人最难控制,不知道什么时候背后捅你一刀。”
听了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欧阳泉忽然觉得脊背拔凉拔凉的,他甚至怀疑骠骑将军是不是在敲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