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默皱起眉头,回头看了魏十七和余瑶一眼,摇摇头,道:“不必管他们。”
彭弋无奈,只得讪讪地退到一旁,偏生有人不识趣,凑上前笑道:“彭师兄,怎地这么不小心,连碧鲮剑都毁了!”彭弋脸上火辣辣的,瞪着眼珠恶狠狠望去,却见说话之人是贺毓贺师叔的徒弟金山岳,他油嘴滑舌,向来与自己不睦。
“关你什么事!”他嘀咕了一句,别过头不去理睬他。
“啧啧,话不能这么说,你我同在毒剑宗门下,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怎可如此见外!彭师兄,是哪个没眼色的家伙干的?说说看,做师弟的给你出气!”金山岳冷嘲热讽,叽叽呱呱,彭弋生怕惊动了师长,铁青着一张脸不吭声,金佩玉及时将金山岳拉到一边,瞪了他一眼,把手指竖在唇上,示意他噤声。
金山岳对这个堂姐颇为敬畏,不再用言语挤兑彭弋,低声问道:“佩玉姐,发生了什么事?”
金佩玉朝魏十七努努嘴,低声道:“能有什么事,一脚踢到铁板上,脚趾都踢折了!”
金山岳差点笑出声来,他连忙用手捂住嘴,偷着乐了好一阵。
彭弋听得分明,忍了又忍,总算在师父跟前收敛了几分暴躁脾气,没有当场发作。他是毒剑宗三代弟子之首,宗主的徒孙,杜默一直告诫他要沉稳镇定,不要像个炮仗,一点就着,只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讲了很多遍,收效甚微。
曲泓见六翅水蛇将一群金头蜈蚣视若无睹,心知它从“银角”晋升为“金角”,耗尽了体力,懒得动弹,心中顿时有了主意。他朝贺毓招招手,命他驱动一条金头蜈蚣上前,试探一下“金角”的反应,贺毓不知师父的用意,依言念动法诀,命金头蜈蚣上前,谁知它游出数尺,又逡巡而退,不敢靠近“金角”身前三尺之地。
贺毓皱起眉头,屈指弹出一颗龙眼大小的药丸,漆黑如墨,散发出阵阵腥臭,那条金头蜈蚣兴奋异常,一口将药丸吞下,无移时工夫双目尽赤,暴躁不安,在贺毓催动下,奋不顾身冲向“金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