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势未愈,不利远行,当下将卢胜唤来,授予他一件法宝,传下一篇祭炼的口诀,命他往西域一行,将那炼成神兵的修士带回东海。
傅谛方似乎不爱说话,寥寥‘交’代了数语,便回转海中养伤,为尊者讳,他这是言简意赅,换个说法,就是没头没脑。卢胜不明白他要找的人是谁,不过主人既然出了题目,他就得尽心尽力写好文章,更何况,有那件法宝在手,天下之大,任他横行。
那是一只青铜小鼎,铸满山川河流鸟兽之形,锈迹斑驳,古朴苍劲,一股蛮荒气息扑面而来。
‘混’沌一气,先天地生,是为“先天鼎”。
卢胜寻了一处隐秘的海岛潜心祭炼“先天鼎”,待功告圆满,才定定心心动身前往昆仑山。
追随傅谛方这些年,也‘摸’透了主人的一些脾气,他对时间的概念极为迟钝,“很快”往往意味着“数日”,“不久”经常指的是“月余”,一开始卢胜觉得很别扭,什么事都不顺,接触久了,也就习惯了,甚至连他也多少染上了这样的‘毛’病。
从东海到昆仑山,他且行且看,走了足足半年,足迹踏遍了中原的山山水水,卢胜骇然发觉,中原腹地的修真‘门’派,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留守,一问才知,上至宗主掌‘门’,下至‘精’英俊彦,竟全部迁往东溟城,宗‘门’名存实亡。
涣散了人心,模糊了派别之分,投身“仙城”成为泯没于众人的一员,是什么样的利益和‘诱’‘惑’,使得他们放弃底线,作出如此大的牺牲?
他觉得好奇。
抱着这样的心情,卢胜来到了赤星城。
他没有贸贸然打听“那炼成神兵的修士”,而是把自己当成一介普通的修士,从外城到内城,兜兜转转,冷眼旁观,观察着眼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