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南不理会血妖的终极解释,他只是问:“你们想怎么改呢?”
“呵呵,这个就是核心机密了。”血妖对罗南使了个“wink”,在后者的恶寒反应中,他嘎嘎地笑,“其实也没那么玄乎了,只不过为了尊重现有的同伴,也追求效果,需要尽可能地限制知情者范围。当然,如果你也是‘同伴’,就肯定没问题!怎么样,加入吗?”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不加入。”罗南的回答简单直接。
血妖“啧”了一声,倒也不是特别惊讶:“要不咱再交流一下,说个理由?”
罗南“嗯”了声:“血妖先生你说的,确实是非常有用的信息,也是很好的思路。不过,我在想,你提出来的这些东西,圈子也好、借壳也罢,最后都是需要做利益交换的,对吧?”
“差不多吧。”
“那么偏不凑巧,今晚上,有关我爷爷的实验室设备、笔记,也许还有其他相关的种种,每一样东西,我都不会……也不允许任何人把它摆上货架。”
“喂,这些东西可不在我们利益交换的范围内,我们是很尊重同伴的底线的。”
“那就更不凑巧了——我很年轻,我不成熟,所以我的底线可能非常任性。”
罗南对着两位超凡种摊开手,很快又攥起拳头,像天平那样上下摆动:“其实这里还有另一个原因:血妖先生你此前描述的、讨论的东西,都不在我擅长的领域,这让我无法做出能够说服自己的判断。”
“问题是你很年轻,可以学……”
罗南打断他的话:“血妖先生,你觉得我是天才吗?”
血妖微愕,随即大笑:“如果你不是天才,现在就可以把这个概念从人类语言中抹掉了。”
对这种过誉之词,罗南只是摇头:“事实,单只是研究构形与超构形,我的精力、计算力已经差不多要到极限了。在我擅长且持续钻研的领域,都还做不到尽善尽美,又怎么可能去轻率开辟新的、同样深奥的领域呢?”
血妖还在劝:“尺有所长,寸有所短,大家可以取长补短,互相依靠嘛!”
“这就回到更底层的问题上来了:血妖先生,你觉得,我应该依靠你吗?我能够无条件地信任你吗?”
血妖微怔便笑,但回答终究含糊起来:“信任本身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
“在不擅长的领域做判断,同样也是虚无缥缈的。那我们找个实际点的,刚才万女士讲了,武皇陛下刚刚成为俱乐部的核心成员,她参与了这件事吗?”
“……并没有。”
“我想也是,那我就对标这个实质性的参照系好了。”罗南用非常随意又颇具说服力的理由,给这件事钉上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