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冲老子嚷嚷什么？！”韩数拍桌子站起：“老子不也是为了他好，怕耽误了他的力士天赋吗？！”

不料，一直沉静平和的栾云嚷嚷起来比韩数的声音还大：“老子冲你嚷嚷怎么了？！你要不想耽误他的力士天赋，就不该让他回来！更不该让他走你那条死路！人弄回来了，宿舍也安排了，现在又想起我来了，先斩后奏，你还有理了你！！”

一通话把韩数怼的哑口无言，自知理亏的韩数冷哼一声：“能教就教，不能教就别教，老子大不了亲自带他修行，真当全大陆就你一个力咒双修了！”

韩数撂下狠话就走，栾云叫住：“把你的东西拿走！”

韩行的报名表，流程卡，韩数的咒戒，还有……栾云把自己之前一直写的东西也甩给韩数。

韩数一看，关于星河咒术学院增设重力室具体方案及管理办法……

“你……”

“你什么你！”栾云坐下，钢笔压着纸张，唰唰唰的声音继续响起：“韩行是你的学生，也是星河咒术学院的学生，哪怕他只在星河咒术学院待一天，我也得对他负责！你真当他是你的私人物品了？都什么年代了，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谢了，”韩数拉长了声音，阴阳怪气的：“栾~校~长~”

“别急着谢，”栾云头也不抬：“约法三章，第一，韩行没有咒种这件事，绝对不能继续扩大！星河咒术学院不可能让全大陆的人来试运气，更不可能让全大陆的人走你那条死路！”

“用你说？”韩数无所谓：“那小子一点就通，聪明的很！”

“第二，我会指点韩行的力士修行，但重力室已经是我能做的全部，这件事要淡化影响，力咒双修不是不可以，但你我都知道力咒双修的弊端，我不可能在星河咒术学院大面积推行力咒双修的思路。”

韩数依然无所谓：“这事儿我有分寸，也正是我想跟你说的，韩行那孩子你对他怎么坏都无所谓，但他受不了别人对他好，你他给一拳，他大不了还你百拳，但你给他一滴水，他还你涌泉还觉得亏了你，我不想让他感到压力。”

“没有压力是不行的，”栾云放下笔：“一个月，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正式开学之前，我看不到咒术成果，今天的一切统统作废，你知道的，星河咒术学院还是我说了算！”

“赌了！”韩数离开。

栾云的脸在昏黄的油灯后，半喜半愁：“还是顺了这个老混蛋的心思，但老混蛋啊老混蛋，你自己耽误了自己十年的时间，亏欠那么多人，这一次千万千万别在耽误那孩子的未来了。”

咒术大陆有句俗语，对于咒术师来说，是没有夜晚的。

夜已经深了，禁咒师韩数没睡，圣咒师栾云也没睡，两人都是因为同一个人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