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韩行的话,云歌转身,厚厚眼镜片后的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韩行……
韩行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默不作声。
“什么样老师教什么样的学生,”云歌说话细细听的话,其实还是能听出一丝机械声:“想法固然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落实,一件不够就再穿一件,你当这是御寒吗?”
咒术师这么说话,就等同于骂街了,但韩行半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一是压迫感太强,你试过被禁欲系的女教导主任盯着的感觉吗?
大概就是那个意思。
二是韩行通过石敢和拓跋繁知道自己家韩数韩大禁咒师在这些同事里的风评不佳。
要不然,也不会最后弄个不欢而散。
而且,当初方想也告诉过韩行,咒术师这个职业呀……越是牛逼的存在就越是脾气不好。
“咒术袍上的咒阵重叠是会产生咒力短路的,一件咒术袍要做到不短路这一点都很难,还穿两件?”
“你以为咒术袍是咒戒吗?”
“不过,”云歌奚落了韩行一顿,话锋一转:“你眼光倒是不错!”
云歌走过来掀起韩行的咒术袍,露出下面的猩红内衬:“这件咒术袍穿着怎么样?”
“好!”韩行哪敢说别的:“很好!非常好!”
云歌高兴了,放下韩行的咒术袍:“说吧,找我什么事?”
“没事。”韩行诚实回答,是真没事,他来缥缈咒术塔,主要还是考自己的咒师纹章。
另外就是韩数死了之后,韩行多多少少的对这些和韩数相识的人有一丝亲近感。
算是代师访友,也算是安慰自己心中对韩数的思念。
“我就是来看看您。”韩行对云歌这么尊重,其实主要还是因为云歌和韩数是旧识。
“哦。”云歌其实并不意外,她早在去年就和石敢他们通过信,知道韩数收了韩行这么一个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