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饭店不大,现在还不到上客的时候,韩行的一句话,让旁边的司空鼠和阚知卿都愣住了。
外面摆桌的第一有德也赶紧停下了手里的活,紧走了两步进来。
传菜口后面的公孙张也停下了手里的菜刀。
这是韩行这半年来说的唯一一句清醒且指向性极强的话,四人都不知道韩行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但……韩行也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
毯子下的人,又像是恢复了一潭死水的样子。
第一有德使了个眼色,和司空鼠,阚知卿到了后厨,公孙张的菜刀还停在案板上。
“他到底真颓了,还是装的?”阚知卿今天刚到,什么也不了解。
“不像是装的,”司空鼠摇摇头:“装给谁看呢,这里都是自己人。”
“但也不像是真颓了吧,”阚知卿接上话:“不然的话,他怎么知道现在的步满银是假的,嗯……”
阚知卿想了想,又重新说了一遍:“他怎么知道现在的步满银是假的。”
第一有德皱眉说着自己知道的事情:“少爷和步大人,从云都开始就先后几次交锋,可能少爷对步大人有自己的理解吧。”
剁剁剁!
公孙张切菜的声音响起:“接客了。”
韩行彻底什么都不管了之后,公孙张就担任了这里的二老板,生意上的事,都是公孙张说了算。
第一有德和司空鼠离开后厨,路过躺椅的时候,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各忙各的事儿。
“把土豆串起来,大片的串三片,小片的串四片。”公孙张迅速的将手里的土豆切完,菜刀一推将切好的土豆片推进旁边的一盆清水里,又递给阚知卿一把签子。
“不会。”阚知卿看看盆里的土豆,再看看手里的签子,摇摇头。
公孙张切完土豆,原本是从传菜口张望外面像是有点死灰复燃迹象的韩行,被阚知卿一句‘不会’弄了个不会。
“所以说,”公孙张从阚知卿手里抽出一根签子,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是在说谁:“你们这些咒术师,一个个就是养尊处优惯了,土豆片儿都不会串,还能干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