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队里的其他人都是在校大学生,郑炬又是团委的在编老师,反而不适合签订劳动合同。
尽管曾堃也是在编,但他身份不一样,可以自主接受外面公司的聘请;
郑炬则是专职的高校行政人员,言行受到《事业单位人员管理条例》的制约,除非得到团委领导的层层审批,否则贸然签合同是害了他。
哪怕最后审批过了,他也不能像曾堃一样聘为企业经理,最多当个顾问一类的角色。
这些事都搞完以后,陈着又来到自家老子的办公室。
陈培松斯条慢理的看了看营业执照和劳动合同,法人代表那一栏“陈着”的名字,恍惚间老以为自己看错了。
“这就开公司了?”
要说陈培松真觉得儿子有出息了?
那倒也并没有!
父母都是这样的,如果陈着此时获得国家一级奖学金,又或者托福雅思高分通过,拿到了国外名校的offer,陈培松大概才是真正的欣慰。
毕竟在他们的观念里,“孩子学习好”才是值得夸耀的优点。
陈着以前有这个特质,如果有可能的话,老陈还是希望能够保持下去。
现在开公司的门槛太低了,鸽子飞过拉泡屎,落下来都能砸到一个XX经理。
“创业这方面,我的态度虽然比你妈要开明很多。”
陈培松语重心长的说道:“但也只是希望你能多一点见识和经历,仅此而已。”
说到这里,陈培松又提起另外一件事:“其实你准备炒股的时候,我就想着失败了对人生是件好事,以后你对不懂的地方,就会怀着一颗敬畏之心。”
“谁曾想……”
老陈苦笑一声:“伱运气那么好选到一支强势股票。”
“指不定我运气依然很好,创业也能成功呢。”
陈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实际上,陈着对创业前景是乐观的,但也深知道路是曲折的,一个不小心翻车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陈培松想了一下,摇摇头说道:“希望如此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和你妈就早点内退了,到处下下棋旅旅游,享享儿子的福。”
可能在基层见惯了人间的悲喜剧,老陈看待“金钱和权势”的问题上,颇有一种“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