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饭菜就这么砸了。
他看了看掉在地上的炖鸡,忍不住捡起来,擦了擦上面的尘土和杂草,小心翼翼的吃了起来。
炖的烂糊的鸡肉到了嘴里,真的是一种享受。
岳清伶是一个极为容易满足的人,他就算在牢笼之中,此时也抿着嘴露出了甜滋滋的笑容。
这世间,唯有美食不可辜负!
不高兴了就吃点好吃的,自然就高兴了。
他吃的津津有味,肚子也吃的饱饱的。
吃完之后,他找块抹布擦擦手,然后去草垛子上眯着。
时间对他而言,已经变成了煎熬。
但他绝不会期待冷妃然的到来。
接下来的三天,岳清伶过得很枯燥,也很自在。
狱卒一天来送一顿饭,都没有筷子。
显然是受了冷妃然的吩咐,用这种方式来羞辱自己。
岳清伶也不在乎,他自己找了两根硬棍当筷子吃饭。
只是他吃饭的时候会在想,三天了,冷妃然又在搞什么鬼?
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酷刑来临之前,让自己舒服一天是一天。
第四天,地牢里终于来了除那两个狱卒之外的人。
她身穿洁白的衣裙,梳着温柔的发髻,脚步略显焦急,小小的脚在地上踩出淡淡的脚印。
“噔噔蹬!”
女人快步来到岳清伶地牢之外,她那俏脸上尽是心疼和悲凉。
黄欣柠,灵景宗的掌门,号称灵飞仙子的绝代佳丽,岳清伶新任的师父,此时就在岳清伶的地牢外黯然垂泪。
就这三天时间,她的肉身已经被魔教偷了出来,不显山不漏水,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
“清伶,我来看你了。”
黄欣柠悲伤的呼唤。
她二人现在真的是没有一丁点出头之日。
岳清伶本来在草垛子上,用枯草编绳子,忽然听到黄欣柠的声音,他连忙惊喜的走过去。
三天看不到熟人,现在看到师父,那自然是开心无比。
岳清伶的胳膊从栅栏里伸出来,紧紧的握着黄欣柠的手,激动的说:“师父,你没受苦吧?你……你的肉身真的来了?”
黄欣柠掉着眼泪,哭哭啼啼的说:“我没受苦,我……我只是吃了几副……几副药。”
“药?什么药?冷妃然呢?她又要做什么坏事?”
岳清伶焦急的询问。
这黄欣柠怎么一个人就下来了?
黄欣柠听到冷妃然的名字,她的娇躯不由的一颤,随后害怕的小声说:“你小声点,以后你得叫冷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