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从何说起。”

看到陈淮南还想装糊涂，季陵不由得火冒三丈。

“你如果觉得我不配做你的朋友，但说无妨，咱们今日大可割席断交。”

看到对方真的动怒，陈淮南急忙好声劝慰。

“季陵兄莫要着恼，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说，我一定知无不言。”

此时，季陵方才落座，并且露出算你上道的神情。

“你何时加入的汉王阵营？”

听到好友果然问出这个问题，陈淮南颇感无奈。

“我真的没有投效汉王。”

听到他的回答，季陵不由面若寒霜。

“告辞！”

陈淮南急忙拉住他。

“老兄稍安勿躁，听我细细道来。”

看到他真诚的神色，季陵这才勉为其难的坐了回去。

“我之所以判断汉王不凡，是因为去年的一件事情。”

“那时隆冬将近，我正在为武安城周边土地兼并加剧，大批民众流离失所而焦虑，就在此时此地，汉王找到我。”

“这里？你的书房？”

听到这里，季陵忍不住发问。

“是啊，殿下身边只有两名老者跟随，却能不惊动我府中的守卫，就在我平时处理公务的书房等我。”

当时的情景仿佛历历在目，可见当初对他的震撼程度之强。

“汉王想要我接掌京兆尹，妥善处理流民问题。当时我还以为殿下想要拉拢我，被我严词拒绝。”

“没有想到其中的一名老者竟然治愈了拙荆多年的沉屙，让我欠下了天大的人情。”

“原来嫂夫人的痊愈竟然和汉王有关。”

作为多年好友，季陵对陈淮南的情况自然非常了解。

“不错，世人都知我们伉俪情深，这样的恩情比救了我的性命更重。”

“正当我想要宣誓效力之时，却被阻拦，汉王遵守了最初承诺，并没有将我收入麾下。”

“施恩不图报，殿下是真的关心百姓。”

大家都是聪明人，季陵也猜出了汉王的真正用意。

“后来便发生朱子夫当街搜查汉王车架，朝会被免，我顺理成章出任京兆尹。”

“你说这些都是出自汉王的谋划！”

季陵不由露出惊骇的神情。

“难道是巧合。”

陈淮南则是没有好气的回应好友。

“当时朝会的节奏、氛围、双方的交锋都是为了将我推上京兆尹的位置，如果等到朝会结束，我未必能顺利接任。”

对此季陵深表赞同。

大家都知道陈淮南是做实事的人，但由于其不结党营私，在朝中并无势力。

如果不是乾皇当时盛怒之下当场拍板，京兆尹都很有可能旁落。

“此后汉王有没有找过你？”

“一次都没有。”

随后两人陷入到沉默中。

“如果你当初拒绝汉王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