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腴妇人连忙哀求道:“就是给奴家十个胆子也是万万不敢的,不知小相公想知道什么,只要是奴家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见对方态度还算不错,白也也不打算为难对方,便开口道:“是谁派你来的,苏铱又被劫去了那里?”
“是…是…是小姐。”
白也道:“小姐?那家小姐?”
丰腴妇人左右为难,随后便叹气道:“你随我前去自会知晓幕后之人是谁了。”
二人走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是赶到了目的地。
白也抬头瞧去,只见一面足足有七八丈高墙挡在二人眼前。
墙高得连红杏都探不出头来。明月仿佛就在墙头。
白也道:“你就是要带我到这里来?”
老板娘道:“嗯。”
白也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板娘没有回答,反而问道:“这道墙你能不能上得去?”
白也笑了笑,道:“天下还没有上不去的墙。”
老板娘道:“那么你就上去,然后跳下去,沿着那条卵石路一直走,就会看到一间屋子,你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白也威胁道:“你说的最好是真的,这生死符普天之下也只有我会解。”
“我又何必骗你?”
白也站在墙头,被晚风一吹,人才清醒了些。但心里却还是乱糟糟的,也不知是什么滋味。
庭园深沉,虽然有几点灯光点缀在其间,看来还是一片黑暗。
随后他便跳了下去。
刚才他可以看得很远,这园子里每一丛花每一棵树,本都在他眼下。
不过现在却是什么都瞧不真切了。
刚刚眼中那些小花小草如今比他还要高大,几乎要遮挡完他的视野。
一个人在高处时,总是比较看得远些,看得清楚些,但一等到他开始往下落时,他就往往会变得什么都看不清了。
他完全可以不压制修为内力,方圆五六百丈内的所有都能尽收眼底,可他没有那般做。
白也沿着卵石铺成的小路一路前行,终于是看到了一栋灯火明媚的小轩。
明亮的让人一看到就不在害怕周围的黑夜。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那个人究竟是谁?”
风吹在木叶上,簌簌地响,衬得山下更幽静,更神秘。
小轩前还有一座九曲廊桥,白也一步一步走过这长长的廊桥,离小轩越来越近。
青石桥在夜色中看来,晶莹如玉。
窗子里还有灯,灯光是橙红色的。
屋里的人是不是已算准了白也要来,所以在如此深夜里,还在等着他?
直到走到门口,白也一时间竟是不知该已何种方式进去了。
既已到了这里,到了这种情况,是本可一脚踢开门闯进去。
或许先一脚踢开这扇门,再踢开另一扇窗子然后闯进去。
可今日的他却变得格外礼貌,并没有如此,而是敲了敲门。
并没有回应,门只是轻轻虚掩着,白也本想再次敲门,门却突然开了。
一张绝美的面容出现在他的眼中。
一张这两天他天天能够看到的面容。
苏铱。
小姑娘今日穿了一身大红的婚袍,脸色虽有些惨白,但只要是个男的,只要看到样的一副画面,绝对会陷入遐想。
苏铱冷冷看着他,随后转身朝里走去,并没有将门关上,似乎是想说进来再说。
她慢慢地坐下来,忽然向另一张椅摆了摆手道:“请坐。”
白也坐下后刚想问她,不过对方却是先开口了。
“还记不记得先前我曾问你世间婚房为何都这般凌乱?”
“记得。”白也如今并不想听她说这些,而是想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上回你可跟我说等我进了婚房自会知晓,不知你可否……”
白也并没有回答她这个漫不经心的问题,急切道:“苏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里?邓青呢?”
苏铱依旧不紧不慢。
她忽然淡淡地笑了笑,道:“这杯茶我刚喝过,你嫌不嫌脏?”
一个像她这样的女孩子,怎么会随随便便就请一个陌生男人喝她自己喝过的茶呢?
白也盯着对方的眼睛,他想知道对方是否是被那幕后之人要挟。
却看不出任何东西。
随后白也一口喝了那杯茶。
轻声回了句“多谢。”
她请白也喝的这杯茶,并不是种很亲密的动作,只不过因为她根本觉得这种事情无所谓,根本就不在乎。
小轩内装饰的比世上任何一间婚房都要温馨。
苏铱走到窗前,看着天上高高悬着的皎皎明月。
“你愿不愿意为我穿一次红装?”
白也一脸困惑,对她这模棱两可的话语搞得摸不着头脑。
苏铱转过身来,两道泪痕已经在那绝美的脸上留下。两眼更是通红。
“你…我…愿意。你为何…”白也一时间竟是不知该任何问了。
苏铱看着他,一边哭一边笑,哈哈大笑,释怀的笑。
“小白,你到底是谁呀?可不可以与我说说你真正的名字?”
白也心中一惊!
“我就是你的小白,苏家家丁白也。”
苏铱无奈笑道:“哈哈,那有家丁一天天的跟着一个疯丫头跑来跑去的,你呀,下次卧底记得找我多取点真经哦。小白呀,你内力那么深厚,如果…我是说如果杀了我的话,应该不会很疼吧。”
白也愣愣无言。
苏铱随后继续说道:“杀了我吧,我不想再活下去了,我不想再每天都忍受痛苦了。”
白也连忙开口道:“我可以试一试嘛,也许我有办法治好。”
苏铱并没有回答,只是将自己的手递给了他。
白也先是一愣,随后就有些尴尬,自己这具阴神身外身所学皆是至阴至邪的邪功。若想已内力探查小姑娘体内情况恐有不妥。
随后便开口道:“你这病我能治好,世间或许也只有我一人能治好了,不过作为回报你得为我打探到苏家的一切。放心,我并不会做危害苏家的事,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苏家并没有参与那件事。”
苏铱对白也的回答毫无反应,只是轻声道:“这病世上无人能医,天下几乎所有医师都被我父亲请遍了,依旧没用,我已不想再痛苦活下去了,请你杀了我吧。”
白也见对方软硬不吃,只得先假装答应,随后开口道:“好,不过我问最后一个问题?”
“问吧。”
“邓青她人在呢?”
“不知道。”
“她不是你安排的?”
“不是,我跟你说过,她们来自一个组织,但是什么谁也不知,连我苏家逆河都探查不出,只知道那勾魂索命手,或许是那所谓的红楼,又或是其他,无所谓了,她不会死的。”
见对方看向自己,白也一记手刀就将其打晕了过去。随后抱在怀里,将此地一把火烧了个尽,消失在了此地。
自这一夜,天下再无苏家苏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