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曰无衣,与子同袍,战场上没有什么天潢贵胄,只有天策上将军。”
姜承乾摆了摆手,“非本帅在此,不能吸引百蛮主力,不惜一切代价,倾力来攻雁门关。”
说罢,姜承乾不等王剪等人再劝,直接斩钉截铁道:“此乃本帅将令,尔等执行即可。”
什么叫将令如山?
就是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
军中本就是最不讲道理的地方,姜承乾才不会费尽心思,跟他们解释这么许多。
反正他说得再好,王剪等人也不敢让他冒半点风险。
但是这个充当“诱饵”之人,却非姜承乾不可担当。
既然这样,还不如一言而决。
最关键的是:大秦九边之地,延绵过十万里,纵使有天险阻隔,又有九座雄关镇守。
但若是百蛮诸部分兵入寇、战火延绵,又不知道有多少军民,要在这一战中罹难。
要么不战,要么就一战而定!
绝不许有战火延绵、烽烟四起的祸患发生。
这就是姜承乾对此战的定义,也绝不许任何人违逆。
“末将等谨遵元帅将令!”
王剪等人见此,纷纷俯首听命,再也不敢多说。
“末将有一言,请元帅允说。”
副帅王剪悄然换了个称呼,又道:“可否允末将嘱咐诸将几句?”
姜承乾点了点头,“不妨直言。”
副帅王剪得了允许,转身面向诸将,眉宇间已多了几分峥嵘煞气,“姜覆天,你负责驻守雁门关,护持元帅安全,不得有误。”
王剪第一个就点了姜覆天的名字!
只因此人并非兵家将种出身,而是一届江湖武夫。
不止是江湖武夫,而且还是散人出身,一路拼杀到一品金刚境的绝世凶人。
他能以如此卑下的出身,与王离、李牧等兵家将种并列,靠的就是一个本事:能打!
姜覆天加入军伍五年,号称“打遍行伍无敌手,百万秦军第一武夫”,诨号“铁拳无敌”。
王剪点了他的名字,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末将明白!”姜覆天一拱手,面上满是兴奋。
“不!你不明白!”
王剪沉声道:“自百蛮大军兵临城下起,你率秋杀军守城,必须牢牢钉死在雁门关,至少坚持十天的时间。”
“少半刻钟,老夫必斩你!若是元帅掉了半根汗毛,老夫剐了你,再舍了身家性命不要,也必夷你三族!”
姜覆天闻言却并无畏惧,更无怨言,只是面色涨红道:“末将遵令!”
王剪点了点头,又对王离、李牧等诸将道:“我等兵出九边,每日最低要有三次鹰信,通传各部位置,关注此中战况。”
“一旦百蛮大军兵临城下,十天内,必须回师到指定位置,失期者杀无赦,拖延者夷三族,明白了吗?”
王离、李牧等众将皆拱手应和道:“我等明白。”
王剪点了点头,又转身对姜承乾躬身道:“末将僭越,请元帅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