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恶为破坏，恶为毁灭，恶为坏他人之为，恶为利已之为，而你对恶的理解……怎么会是这样！”

黑衣人疯狂摇头，眼前的画面，可以说颠覆了他的认知。

这画面，是云霄体中衍生而出的恶，也是她对恶的理解。

她认为什么是恶，便会呈现出什么画面，以此来放大心中的邪念，最后永世沉沦到自己的恶中。

比如她认为杀戮是恶，那便永远活在杀戮中，无法走出这个世界。

但云霄这团黑雾，却是呈现出祥和之色，让黑衣人震惊不已，从未见过有人对恶是如此理解。

毕竟，在他眼中，恶就是恶，善就是善，二者根本无法混淆。

但云霄，却对恶有另一种理解。

此时，画面中，一个男人一直在杀人，直到有一天，他放下了屠刀，却成了仙。

因为，他放弃了杀人，便相当于拯救了更多的人，本来应该很多人要被他杀掉，但他一念间放下屠刀，这便是一种善。

画面再次轮转，一个人吃不上饭，另一个人给了他一斗米，就这样一直持续到另一个人也没有米了，吃不上饭的人因为没有米吃，便心生怨恨，将对方杀掉。

本应为善，却因为让没米的人失去自主生活的能力，却成了恶！

善恶转换，皆在一念之间。

善恶一体，不为极端。

“嗡——”

此刻，原本的黑雾突然变幻，化为半黑半白的雾气，象征着善恶共存。

“看够了吗？”

不知何时，云霄已经恢复神智，她一把扯下黑衣人脸上的白绢，映出一张充满惊慌的面孔。

对方这音律，只能操控单纯的恶念，当善恶共存时，便彻底失去了效果。

“你，你怎么会认为恶也是善？”男子惊疑不定的问道。

“唔……”

云霄沉吟了一下，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只能对黑衣人微微一笑：“可能是书看多了吧。”

书看多了？

黑衣人一脸错愕，旋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见云霄一指轻轻点在他的眉心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