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云霄目光灼灼的看着盘古，只要对方点头，那她所追求的一切都有了意义！

“不知道。”

出乎意料的是，盘古竟给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不是陨落，也不是在证道过程中，而是不知道。

这就非常耐人寻味了。

竟然有人连自己是否陨落都不清楚吗？

“大道缥缈，哪怕我曾最接近这一境界，但也不过是站在高山脚下，和你们一样，无法看清大道的本质。”

“如今，我意志尚存，但也在洪荒中感受不到自己任何的气息，有可能已经彻底化为这片世界，也有可能在证道的过程中。”

“不过，在开天辟地时，我曾有过一闪而逝的冥冥感悟。”

“是什么？”云霄不禁问道。

“脱去这皮元。”

听到盘古的话，云霄心中一震。

脱去这皮元，相当于舍弃肉身和元神，摆脱一切束缚，将自己彻底化为一种概念，最终与道融为一体，证得无上大道！

但那时候，她还是她吗？

还是一个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道”？

那这样的话，证得大道又有何意义？

“这只是我一种感悟，你不要太过在意。”

见云霄沉默不语，盘古不由解释道。

对方是唯一经过他考验的人，走的和他是同样的路，盘古不希望这句话对云霄道心产生不好的影响。

“嗯。”

云霄微微点头，但盘古的话，依然让她心神久久无法平静。

一闪而逝的感悟？

一尊半步大道境的感悟，岂是随随便便就能当耳边风的？

不过，这种境界距离她还太过遥远，没必要现在就被困在其中。

所以，见第一个问题没有答案，云霄收敛心神，又问出了第二个疑惑：“盘古大神，你是人吗？”

你是人吗？

这句话要放到人族中，肯定少不了干一架。

骂谁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