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净利落的将鱼儿开膛破肚，斩成鱼块，动作行云流水，如同在鱼栏里杀了数十年鱼的老手。

刮干净案板后，他再次将一条鱼放在上面。

“笃笃笃。”

随着老者手中菜刀的落下，鱼儿又一次被剁成一段段鱼块。

虽然还没有轮到自己，但是这道袍老者的每一刀，严修都觉得是深深地砍在了自己的身上。

老者每落下一刀，严修便察觉到自己的修为被斩去一个境界。

笃——

第一刀。

笃——

第二刀。

笃——

第三刀。

...

直到十余刀落下之后，严修的境界已经被生生斩落至下三品。

“这人的术法好生玄妙！”

严修没有慌乱，反倒是感叹起这道袍老者的手段之奇妙。

老头斩完手上的鱼后，将严修放置在案板上。

“你是何人？此地又是何处？”

变成鱼儿的严修口吐人言，没有一丝慌张。

道袍老者显然对可以说话的严修表现得略显惊讶。

他垂下高高在上的目光，如九霄之上的神灵一般注视着严修。

“有意思，想不到这世上竟有人中了老夫的入梦之术还能够开口说话。”

老者语气随即又变得淡然，俯视着严修问道。

“老夫从你的眼中没有看到恐惧，你为何不怕？”

严修虽然变成了鱼，但心中却是古井无波，那对眸子依旧是带着灵动。

“不过是区区梦境而已，不能杀我又有何惧？”

老者听完后哈哈大笑。

他一把将手中的菜刀钉在案板上，指着竹篓里七零八落的鱼块说道：“你可知同你一起被捞上来的那几条鱼是谁？”

不等严修开口，老者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