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极速行进着,往指定的地点。
可即便林洛如此快的奔赴约定的地方,事实上也已经来不及了。
而同时……在林洛准备打牌的时候,柘榴和希实香回到了家中。
一直空旷的房间竟然有人了!?
要知道,她们的父母可是白日基本不会在家的。
如此出乎意料的状况,让希实香和柘榴不由得紧张起来。
希实香不由得握住身后的把手,两把菜刀带来些许安心感。
看势不对就跑,跑不了也能砍…
“喂,是香香回来了吗?”屋内的人影似乎有所察觉,感觉到有人回来了,对着门外呼喊,顺手拉开了窗帘,确认。
听到略显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她俩不由得松了口气,提起的心脏又重重放了回去,松开了手。
是父亲。
“对”,柘榴代替希实香回应了一声。
庭楼之上,一个若隐若现的声音传出,“既然来了,就都上来吧,也…好久没同时见过你们俩个了”。
他的声音似乎有些欣喜又有点苦闷。
两女也并未多在意,毕竟说是父亲和叔叔的关系,但已经好久没交谈过了,两女已经不太能记得清这个父亲到底什么脾气秉性,生活习惯了。
哪怕是柘榴也一样。
两女上了楼。
见面的那一刻,希实香的瞳孔不由得一缩,其实她内心父亲的形象早已模糊不清,但大抵还是一个健壮有力,略显爽朗的男人。
而面前的父亲却与印象里完全不同,没有光泽的灰白头发,爬满整张脸的深暗皱纹。
没有高光的眼神,左手缺了一根手指,包裹的纱布里面隐隐藏着暗色的血迹,若隐若现。
整个人就像坠落的鸟,搁浅的鱼,全身上下都流淌着一股死气,怕是活不长了。
只能从过去似曾相识的容貌中,找到那个名叫父亲的男人并不鲜明的影子。
希实香喉咙滚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什么都说不出来。
干涩的喉咙就和卡了壳一样,抽动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猛的想起来,她和这个男人已经数年不曾正经对话了,此刻想要说些什么,也无从开口。
这种莫名的隔阂让她忍不住焦躁,仿佛心里有些无形的压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