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过啊……”方才还在起哄的人现在两眼都是花在飘。

裴弃好半天才缓过来,“我说早了,徐二,你的歌声是天籁。”

好些人闻言扑哧一笑,笑得脑子更痛,再龇牙咧嘴地抱着头。

裴弃对着秦叙开口,“我觉得,你以后拿着这个笛子,孤身去迎敌,一定会兵不血刃地成功的。”

“真的吗?”秦叙若有所思地看向手里的笛子。

裴弃:“……”

裴弃咬牙切齿道,“真的!”

裴弃起身倒了盏茶水送到方老太公嘴边,手绕到背后给他顺气,“他自幼长在北境,日日苦学武艺,立志报效国家,不精于这乐理,您……别怪他。”

裴弃声音很小,但却逃不过秦叙的耳朵,他这才明白过来,裴弃是在说反话,赶紧把笛子塞到腰上,伸手把徐二拽起来,放在椅子上,“我给你倒水。”

“还有我……”

“还有我们……”

秦叙愧疚道,“好。”

方老太公喝了半盏茶水,终于缓了过来,下面众人都支着手臂,脑袋还是疼,这一回终于知道什么是“呕哑嘲哳难为听”了。

方老太公清了清嗓子,“咳,今天早上就不考你们书卷的东西了,都去箭亭里练一下手感吧,下午考射箭。”

满堂寂静一瞬,立马欢呼起来,“好——”

秦叙抱拳道,“诸位对不住,我一直在北境呆着,没学过吹笛子,让大家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