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
夜惊堂本想接话,又发现词有点古怪,就飞身跃上了小船:
“骆女侠,你”
呛
三尺青锋出鞘,在月下带出一抹寒芒,落在了夜惊堂的肩头。
夜惊堂身形定住,扫了眼肩头的佩剑,微微抬起手。
骆凝转过身来,单手持剑指着夜惊堂,帷帽遮挡看不到面容,但能想象出那道噙泪的悲凄双眸:
“你这骗子!亏我如此信任伱”
声音努力压的很平静,却压不住源自心底的颤栗。
夜惊堂柔声道:“我怎么骗你了?仇天合已经救出来了”
“你是红花楼的少主,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不也是平天教的教主夫人,你也没告诉我呀!”
“”
骆凝白皙手儿微紧,剑下压了三分:
“平天教是反贼,我不告诉你,是怕吓到你。你明明家财万贯、出身豪门、手眼通天,为何装作一穷二白的野小子骗我?你”
“我没骗你,我遇见你的时候,真是刚从梁州过来的镖师,住那么破的院子,是真没钱。”
“你胡说!”
骆凝应该是哭了,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
“你明明是红花楼的少主,不然你的武艺从何而来?还有那瓶玉龙膏,以及你轻易就混进黑衙见到仇天合”
“那是因为我本事大!”
夜惊堂摊开手道:“以我的本事,需要靠关系才能办成这些事儿?”
“我们才分别几天?你忽然就成了红花楼少主”
“就这几天成的。”
夜惊堂用手指移开剑锋,和颜悦色解释:
“你离开那天,我才知道红花楼的事儿,刚成少主,你就要走。红花楼的规矩你知道,我不能往外说”
骆凝和夜惊堂相处那么久,其实也不相信,夜惊堂是为了骗她的清白,才演这么大一出戏。心底觉得肯定是她离开这几天,被红花楼的人捷足先登抢走了人
骆凝稍作沉默,又把剑移回来,冷冰冰质问:
“你为什么要加入红花楼?你不是要当官吗?”
夜惊堂摊开手:“这冲突吗?红花楼做的是正经生意,我一边当官一边当帮派坐馆,没人说不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