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库房的老旧大门推开,吹进来一阵风雨。
雷光闪过,可见一道腰间佩剑的人影,手按剑柄站在门外,只能看到沉稳如山的身体轮廓。
“爹”
女子脸色苍白,张开双臂挡在剑雨华身前,目露悲泣和绝望。
剑雨华似乎料到会如此,反应颇为平淡:
“二小姐,你先回去吧,我和师父道个歉,待会就回去。”
女子用力摇头,眼底噙着泪,却说不出话来。
咚
一声轻响,女子双眸失神,身体软到。
剑雨华抬手接住,慢慢放下,靠在了墙上,而后走到杂物堆里,取出一根用作锄头柄的木棍:
“师父真这般绝情?”
周怀礼缓步上前,眼底全是淡漠:
“过去两年,老夫对你视如己出,什么都可以给你。老夫半生功业压于今日一役,事前已经叮嘱过,不求伱赢,只求你默不作声,你为何管不住这张嘴?”
剑雨华手持长棍,眼神也再无平日里的敬仰:
“我梁州傅家三百年忠烈,国灭则家亡,从未出过一个不孝子,和你周家这种江湖草莽,不一样。”
“呵呵”
周怀礼微微点头,手中剑缓缓出鞘。
噌
轻微颤鸣,出现在老库房内,烛光之下,寒芒渐起。
但就在此时,外面的巷道里,忽然传出摇摇晃晃的脚步
踏踏、踏踏踏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
似乎是酒喝的太多,喝怀了嗓子,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
两人皆是一顿,转眼望向声音来源。
踏踏、踏踏
很快,脚步声从墙壁移到了门口。
雷光闪过,一个醉醺醺的斗笠客,杵着把长刀,晃晃悠悠来到了门前,浑身被雨水湿透,手里还拿着个破酒瓶子:
“嗝怎么有人了滚蛋,这是爷的地盘”
周怀礼孤身出来,就是不想杀徒的事儿传到老太公和外人耳中,瞧见有外人闯入,脸色微冷,沉声低呵:
“滚。”
声音威严,带着杀气!
门口的斗笠客,探头打量几眼,露出一张俊美无双的脸颊,不过斗笠遮住了双眼:
“呵是是江湖朋友在办事儿,你这老头,准备杀人劫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