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肯定没答应,婉拒推脱,太后娘娘就闹脾气了,一早上就坐在这里,饭不吃衣服也不换,一副本宫要绝食的样子。
女帝进入寝室,摊开双臂,让红玉解下龙袍和冠冕,柔声道:
“都已经中午了,太后去用膳吧,别饿坏了。”
太后娘娘起身把红玉撵出去,帮女帝解衣裳,眼神很是委屈:
“本宫哪有心思吃饭?夜惊堂偷偷摸摸跑来,就算是圣上秘密召见,发现本宫后,也不该把本宫嘴捂住,还打晕……本宫可是堂堂太后,这等大逆不道的行为,圣上竟然不管不问,要是换做离人,肯定帮本宫讨说法……”
女帝安抚道:“朕已经训斥过他了,他怕惊动宫人,点晕太后也是无奈之举。”
太后娘娘可不这么觉得,犹豫稍许,低声道:
“无奈归无奈,但他做过什么,本宫总得问清楚吧?他把本宫打晕的时候,圣上不在场,房间里只有本宫和他两个人,他若是对本宫做过什么,根本就没人知道……都敢大逆不道打晕本宫了,顺便亲一口、摸一下……”
太后娘娘越说越委屈离谱。
女帝当时睡着了,其实也不清楚夜惊堂有没有做什么,但以夜惊堂对她的态度来看,不会做哪些大逆不道之事,柔声解释道:
“他刚打晕太后,朕就回来了,没时间冒犯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抬手在女帝锁骨位置点了两下:
“这不是冒犯?这地方是男人能碰的?还有他捂本宫的嘴,捂那么紧……”
女帝系上红裙的腰带,无奈妥协:“是朕考虑不周,让太后受了惊。太后准备怎么责罚他?”
太后娘娘红唇微微张合,很想出口气,但想到前天夜惊堂带着她地道探险,全力护卫她的事儿,打板子好像下不去手……
“他是圣上……不对,他是离人的那什么,圣上大半夜把他叫来……”
女帝微微抬手,目光凝重:
“此事关乎大魏国运,太后娘娘切不可外传。朕若是对夜惊堂有兴趣,大可光明正大叫进宫陪伴,朕能封离人为一字并肩王,离人又岂会让朕这姐姐求而不得黯然神伤。”
太后娘娘想了想,以女帝的性格,想睡夜惊堂,确实没必要偷偷摸摸,就继续道:
“他是圣上的宠臣,本宫责罚,岂不是让圣上左右为难,这事儿……本宫不与他计较即可,但圣上得让他知道,是本宫没责罚他,不是圣上保了他,告诉他下不为例。”
女帝微微颔首:“朕会告知他,以后让他不准涉足福寿宫,见到太后提前避让,以免太后看到生气。”
?
太后娘娘觉得女帝这话放出去,她下半辈子都见不着夜惊堂了,虽然她没啥意思,但这完全没必要呀。
“不必,此事本宫只当没发生过即可。”
太后娘娘面色柔和了几分,转开话题:
“话说璇玑真人什么时候过来?圣上一直忙于政务,离人最近恨不得从早到晚跟在夜惊堂后面,昨天说好来接本宫,转身就忘了,招呼都不打……”
“璇玑真人每年入秋过来,已经六月份,快了。等璇玑真人过来,朕让她陪着太后出去好好游玩一段时间,半夜微服私访逛梧桐街都可以。”
太后娘娘每年都盼着闺蜜过来的逍遥时光,听见这话,连昨天的气都消了几分:
“圣上催她一声,她长年累月待在玉虚山修仙,也没见她修出什么花样,来京城不是一样打坐。”
“知道啦。”
……
————
时值正午,六月盛夏的火辣太阳,顷刻间便把云安城变成了烤炉,街道上基本看不到行人。
夜惊堂骑着马顺着街边树荫行走,手捂在鸟鸟眼前,依旧在研究着听风掌。
听风掌是用触觉,感知细致入微的波动,不光对人有用。
以前鸟鸟眼睛被蒙住,会摇头晃脑,但今天却发现,它怎么晃,堂堂手都跟着。
三番五次晃不开后,也激起了鸟鸟的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