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离人左右看了眼,见大厅里没人旁观,才双脚一前一后滑开,双手虚握,摆出标准的枪架子:
“如何?”
夜惊堂围着有模有样的东方离人转了一圈,发现——这和在鸣玉楼有区别吗?
东方离人见夜惊堂皱眉,轻轻吸了口气,胖头龙鼓了几分,有点不服气:
“本王按你教的练的,还有问题?”
夜惊堂来到背后,扶着东方离人的胳膊,往上微微抬了些,又用脚勾着脚踝,往侧面滑开几分,确定姿势没啥问题后,双手扶着腰肢,前后晃了晃。
咚咚咚
东方离人被摇的波澜阵阵、花枝乱颤,有些恼火:
“你晃的力气这么大,本王怎么可能站住?”
“殿下是下盘不稳。我随便晃一下就身形不稳,对手若是一刀劈过来,当场就得摔地上。”
夜惊堂很是认真,来到面前,脚扎大地、双手虚握,摆出崩枪托顶式的枪架子:
“殿下晃我试试。”
东方离人打量夜惊堂一眼,来到背后,双手扶住腰,摇晃了几下。
结果夜惊堂腰间肉会动,但内里筋骨,却好似铁铸的框架,稳稳支撑着身体,用力晃腰,下垂的袖袍连一点波澜都没有。
“如何?”
“……”
东方离人感觉到了彼此差距,想了想把手放在夜惊堂腰侧,以听风掌的法门,感知肌肉发力细节,慢慢又滑到腹肌上……
?
夜惊堂精气旺盛可还没调理完,被笨笨双手环着腰摸肚子,软软的胖头龙也贴在了背上,气息当时就乱了。
东方离人发现夜惊堂不动如山的气象出现了破绽,眼底顿时得意起来:
“就这?”
夜惊堂稍显无奈:
“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男人拿刀砍你,你不动如山;女人先勾引再偷袭,你就连站都站不稳?”
东方离人少有的能抓住夜惊堂的破绽,摆出严厉师长的姿态,在夜惊堂肩头拍了下:
“站好!”
夜惊堂知道自己确实有问题,想想强压心神,试图心如止水。
但东方离人可没放过夜惊堂的意思,手按着腹肌,凑到肩膀上,冲着夜惊堂的脖颈轻轻吹了口气:
“呼”
?!
夜惊堂半边身体都酥了,偏过头来:
“殿下,你做什么?”
东方离人摆出严肃模样:
“考验你,不然能做什么?你连这点定力都没有?站好!”
夜惊堂又不是死人,被笨笨明目张胆的色诱勾引,怎么可能心如止水。
不过夜惊堂觉得笨笨说的也有道理,这点小考验都扛不住,以后要是遇上不怀好意的妖女,他还不得当场道心失守,想想没有反驳,强行稳住心神,任由笨笨调戏。
东方离人武学的悟性,确实比不过夜惊堂,但论起把高深武学用在刀把上的悟性,那称得上天赋异禀。
见夜惊堂还想抵抗,东方离人就用听风掌感知气血变化,恰到好处的摸摸,三两下的功夫,就把夜惊堂弄的呼吸不稳、气血乱冲,逐渐化身大恶棍。
好在这种上司轻薄下属的戏码,并未持续多久,门外就传来了急促脚步声。
踏踏踏……
东方离人眼神微变,连忙收手站直,做出不苟言笑询问公事的模样。
夜惊堂如释重负,回过身来,却见一名黑衙总捕,快步走到门口,拱手一礼:
“殿下,山里刚刚传来消息,邬王躲进了一个山洞,亲卫依仗天险死守,已经插翅难逃了。殿下是等着泽州兵马把人押回来,还是……”
东方离人眉头一皱,听到这消息,并不是很开心。毕竟她等了夜惊堂一早上,现在拔营出发,等赶过去邬王早被逮住了,她带着人从建阳大老远跑过来,不成打酱油了?
夜惊堂明白东方离人的小心思,自知耽搁了笨笨大人去蹭功劳的时间,亡羊补牢道:
“要不我带着黑衙高手,现在送殿下过去?三十多里山路,用不了多久就能到,指不定我还能出手把白司命制住,也省得官兵强攻徒增伤亡。”
东方离人觉得这主意不错,当即动身道:
“走吧。”
……
——
与此同时,小镇河畔。
中午的太阳有点大,璇玑真人沿着河堤的阴凉处缓步行走,指尖转着酒葫芦,欣赏河畔山清水秀的光景。
旁边的围墙上,吃饱了的鸟鸟,小跳着跟随,沿途不停:“叽叽叽”看模样在说着——看在你懂事的份儿上,鸟鸟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