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夜惊堂一头翻起来,拉起被撕开的裤子,遮住不便示人的地方,同时按住璇玑真人手。
结果用力过猛,全身肌肉的刺痛传来,又弄得的他倒抽一口凉气:
“嘶——”
“嗯?”
璇玑真人为了心思不跑偏,一直在默背道家典籍,还真没注意有个恶棍对她虎视眈眈。
发现夜惊堂翻起来,还把她手抓住,璇玑真人蹙眉道:
“怎么?以为我趁着伱睡着,对你图谋不轨?”
夜惊堂看着璇玑真人尚未明白发生了什么都的单纯模样,老脸着实有点挂不住,确定她没没注意到后,也暗暗松了口气:
“呃……那什么……我还以为有危险,惊醒过来了……脑子还没清醒……”
璇玑真人右手被紧紧握着,见夜惊堂不放开,有点不满,想用左手拉下眼罩,结果手刚抬起来,夜惊堂竟然又把她左手抓住了!
??
璇玑真人双手被抓着,身体坐直些许:
“夜惊堂,我是离人师长,你莫不是以为,你受伤了我就不会揍你?”
夜惊堂现在剑拔弩张,破片似得裤子根本压不住恶棍,松手就得走光,哪里敢让璇玑真人把眼罩拉下,他尴尬解释:
“我裤子被撕烂了……”
“你盖住不就行了,还怕我撩起来偷看不成?”
“你还是蒙着吧,我自己先把药上完,盖住不方便。”
璇玑真人想想也是,便没有多说,待夜惊堂把手放开后,没有摘下眼罩,只是往后坐了些,靠在了墙上,拿起毛巾擦了擦手。
夜惊堂其实想让璇玑真人出去,但外面这么大雨,不太合适,想想还是做出自然而然的模样,继续擦药,同时努力静气凝神,想把恶棍压下去。
璇玑真人拿起酒葫芦抿了一口,忽然响起夜惊堂刚嘴对嘴喝过葫芦里的酒,又擦了擦葫芦口,同时问道:
“今天那几刀,你什么时候琢磨出来的?”
“昨天晚上你喝醉了,我一个人练刀的时候,突发奇想,然后就琢磨出来了。”
“就昨天一晚上?”
“也不算一晚上。我自幼摸刀打底子,这几个月又一直在构思破屠龙令的法门,昨天晚上只是构思运气脉络罢了。能打赢,靠的是以前十几年的厚积薄发,和这段时期功力暴涨的奇遇……”
“这我自然知道。即便如此,一晚上能研究透一门招式,也算悟性惊人。不过你这招不行,未伤敌先伤己的招式,只能当做搏命的杀手锏,起手就是玩命,你以后怕是得天天躺床上。”
夜惊堂自然知道这招式的缺点,对此轻笑道:
“高手过招就是一下,受伤总比被人弄死强,不过这招确实只能当杀招。今天轩辕朝的那一式八步狂刀起手,虽然爆发力有差距,但拔高了八步狂刀的上限,却没付出任何代价,造诣当真配得上刀魁的名声。我以后用那招就行了。”
璇玑真人略显讶异:“你难不成还准备回去让轩辕朝教你?”
“我会躬背弹刀,知道有路可走,自己琢磨即可,废不了多少工夫。”
“……”
璇玑真人觉得也是,也不再多说,靠在墙上喝着小酒,等夜惊堂把伤药上完。
但两人刚沉默没多久,忽然同时耳根微动,听到了极远处传来的破风声。
下一刻,外面的鸟鸟,也发出了示警:
“咕咕——”
夜惊堂脸色微变,当即翻身而起,从身侧拿起了佩刀。
璇玑真人也迅速拉下眼罩,提着合欢剑拦在夜惊堂面前,表情再无往日的玩世不恭,只剩下专注谨慎。
踏踏踏——
不过片刻间,极远处的破风声就横穿几里湖面,来到了附近,一道熟悉的嗓音,从外面的风雨间响起:
“夜小子,你伤势如何?”
“……”
两人闻声皆松了口气,夜惊堂连忙回应道:
“仇大侠,我正在上药,马上把衣裳穿上出来……”
“不用不用,我就过来问一声。晚上泽州各大派在南湖城摆酒宴,估计是请你在泽州开山立派,你去不去?”
“请我开宗立派?”
“场面话罢了。武魁都有各自地盘,你接了轩辕老儿的班,又无门无派,按江湖惯例,接下来肯定是开山立派捞银子。
“泽州各大派说是请,其实是探口风,你要是留在泽州,他们就私下商量,给你让出产业地盘,免得你上门教他们规矩;要是没这意思,也会送份厚礼道喜。这是江湖上的人情世故。”
夜惊堂恍然大悟,想了想道:
“我是黑衙副指挥使,云州江湖也没龙头,以后还得在云州发展。”
“在云州当霸主……说实话从古至今,也就你敢干这事儿。行了,我回去和那些个掌门透透口风。”
踏踏踏……
踏水声飞速拉远,转眼没了动静。
夜惊堂摇头一笑,正想着‘云州霸主’的名号会不会冒犯女帝,忽然发现舱室里出现了一抹寒意……
?
夜惊堂低头看去,身高齐他鼻尖的璇玑真人,保持提剑戒备的动作,靠在了他身前。
此时正扭头看向背后,勾人的桃花眸明显抽了下,脸颊逐渐浮现杀气……
于此同时,他也感觉到璇玑真人为了保护他,后背直接靠在身上,腰下就贴着饱满月亮,虽然分心说了两句,但恶棍还没恢复如常,应该是顶到了人家姑娘……
我去……